赚钱是为了什么?这可是个深奥的问题,有人或许会说是为了生存,也可能会说是为了乐趣,要不然就是为了事业,可对于刚来到这个朝代的胤祚来说,赚钱仅仅只是为了享受,因此那时候的胤祚会因为钱的事儿跟太子玩命,不过到了如今,胤祚只是把赚钱当成一种手段,一种实现自己理想的诸多手段之一,钱对于胤祚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当然,前提条件是胤祚手中的钱早已多得他自个儿都算不清有多少了。
钱多了会咬手?这话不假,可问题是没有人会嫌自个儿手中的钱太多的,胤祚是很有钱,可胤祚也不是钱多得发骚,没事干烧着钱玩儿,这一回成立八旗商号,表面上看起来胤祚可是大出血了,至少也得元气大伤了吧?其实不然,仔细分析一下八旗商号的架构就会明白其中的蹊跷——八旗商号完全是外向型的实体,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干进出口的营生,可要搞出口,总得有货源吧?进口的货物总得有人来承接吧,大宗的货物无论是要收集还是要销售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没有一个庞大的生意网络或是生产基地来支撑根本就办不到,而“福源记”作为天字第一商号先不说生意网络之庞大,光是手中的那些独门生意,乃至庞大的生产基地,就正好掐住了八旗商号的命脉,钱是少赚了一些,可依旧有得赚,而且还能隐隐地制约着八旗商号的运作,而这正是胤祚的如意算盘。
老爷子的疑心?那也纯属正常反应,无论是谁处在老爷子的位置上都会起疑心的,这就是皇权政治,原也没什么说头的。若是换了个昏庸的皇帝,打死胤祚他也不敢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可问题是康熙老爷子精明过人,压根儿就不是个糊涂的主儿,只要能让老爷子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结果,疑心便会转化成信心,对胤祚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害处,而这正是邬、林二人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原也不担心无法过康熙老爷子那一关,唯一可虑的却是胤祚那帮子兄弟们会横生枝节。
一起子阿哥都不是省油的灯,任何一个拿出来,放之别的朝代都是贤能太子的料,不过遗憾的是大家伙都生在了同一个朝代,金交椅只有一把,谁都想坐上去,可谁能笑到最后却得看谁的手段高明了。大家伙的消息都灵通得很,这一头胤祚刚回了王府,那一头阿哥们就得到消息了,胤祚的奏折还没明发呢,一帮子阿哥早已各自施展神通将折子全文搞到了手。这不?早就“病”倒了的老八一伙子可都议上了。
旗务难搞,一帮子都统难缠,这一点胤禩可是亲身体验过的,满腔子热血想着搞一回实绩,却被那群混账行子整得个灰头土脸,还得靠装病来躲避,真儿个是面子扫地,无奈得很。胤禩推荐胤祚去整顿旗务原本就没安着好心,他早已反应过来老三所上的那份整顿旗务提案全是胤祚搞的鬼,原本指望着让胤祚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好生出回胤祚的丑。头前见胤祚两个来月没动静,自个儿心中还暗自高兴,正琢磨着找些人参胤祚一个不作为的罪名,可没想到胤祚不动则已,一动竟是如此之猛烈,出手之慷慨大方压得胤禩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看完了胤祚那份折子之后,胤禩苍白着脸坐倒在椅子上连话都懒得多说了,平日里总是不离身的折扇此刻也颓唐地扔在了几子上。
不单是胤禩,就连脾气最暴躁的老十胤锇看完了折子后,也傻了眼,哥三个都垂头丧气地默默不言,满屋子只剩下温瑞和翻动折子发出的声响。众人沉默了半晌之后,老九胤禟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唉,老六大手笔啊,这折子看起来竟然真儿个能解决不少问题的,娘的,一帮子满、汉都统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也只有老六这货能玩得起此等勾当,我等即便是能想到这么个主意,也没那个本钱去玩,这势头怕是有些子不妙了罢。”
“可也不见皇阿玛就能准了老六的折子,要不皇阿玛为何要明发此折,想来怕是其中尚有蹊跷罢了,大不了朝议的时候,咱们统统闹起来,就不信我等兄弟如此多的门下还不能在朝议上占上风。”老十咬着牙说道。
“不妥。”胤禟摇了下头道:“皇阿玛若是认定此折不可行,只须一句‘荒谬’便可打发了老六,既然要朝议,必然是皇阿玛心中已然有了定见,我等兄弟先前可是在旗务一事上栽了跟头的,若是在朝议上闹,只怕未必能讨得到好,没地受人耻笑。”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我等兄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六得意?真要是这折子通过了,别说那帮子八旗都统,只怕满京师的旗人都站老六一边去了,我等兄弟哪还有什么盼头。***,要我说索性豁出去跟老六干一家伙的,总好过啥都不做。”老十火爆脾气一发,跳将起来,破口大骂道。
“八旗,八旗,唔,看起来皇阿玛也看出此折对收拢八旗的要紧之处,若是本王想得不错的话,皇阿玛该是对老六起了疑心了,这倒是个机会。”胤禩顿了一下,接着咬着牙道:“我等能看出此折的厉害之处,老四未必就看不出来,老六若是真个儿成了事,老四只怕也落不到好处,嘿,本王倒也不介意暂时跟咱们的好四哥再联一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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