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光突然有了亮光。
看样子,还是有人能揣摩到圣心的。
虽不是自己,可也是代表了咱朝堂之上的读书人,与有荣焉。
“标儿,你把那草堂明人的文章也念给咱的文官们听听。”
只见朱标从袖口中又抽出来一篇文章,开始念道。
众文官此刻满头雾水,那草堂明人是谁?
听着这名字像是个别号。
难道是怕皇上生气,特意取了个别号?
可是会是谁呢?
众人疑惑不解,互相交换眼神,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表情。
只好静心听朱标读完这篇文章。
嗯,虽然比不上自己所做,可是却直言劝诫,怪不得能讨皇上喜欢。
等到朱标读完,朱元璋看着满朝文官。
此刻他们都低下头,看不出表情,但是朱元璋知道,他们肯定不以为意。
这就是这些读书人的尿性。
“胡惟庸,你认为此文如何?”
汪广洋刚逃过一劫,此刻听到朱元璋点名胡惟庸,不由心里庆幸。
只见胡惟庸跪拜道;
“此文对仗工整,直言劝谏,颇有古人魏征之风。我大明能有此人,是我大明之幸。
更是为天下书生做了表率。
臣恳求,将此文印刷成册,放在臣的卧室中,供臣看之,就可以反思己身。”
胡惟庸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比汪广洋的应对不知道好了多少。
毕竟此文是朱元璋夸好的,他接着夸此文,也肯定了朱元璋的眼光。
更是要以此文警醒自身,说明是个知错就改的人。
朱元璋暗暗点头,这胡惟庸倒是个人精,比汪广洋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看样子,这右丞相的位置,是该考虑动动了。
此事暂且不提,今日还是先教训一下这些文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风骨。
“咱遍观全朝,尔等阿谀奉承成风。虽然咱不是三皇五帝,可是咱也喜欢一直在众臣的夸赞之中。
那咱以后如果做错了事,难道只能等着上天的示警?那咱的大明江山如何能万世永存?”
听到朱元璋语气严厉,众官下跪,叩首道;
“臣等有罪!”
“咱为了避免今后此事的再次发生,也是为了警醒众人,当明白各自的职责,不要以为的阿谀奉承。”
“这不是咱想要,也不是咱的大明需要的。”
“今后再如此作为这,咱定严惩不贷。”
“来人,把咱的辟阿奉文读给众位爱卿听听。”
早有太监准备于一侧,朗声读道;
“每听及观书史,切见历代之兴,人才济济,匡君益民,历历昭然。
朕虽梦慕,安得而至耶!
特以未造阅江楼名令诸职事,试作文以记之。诸人听而往,即日文成,群献于前
。既而张目一览,文章虽有高下,其大意则亦然。所以大意亦然者何?
不过皆夸楼之美,言工已成。览文之后,不得而无忧。吁,难哉!乏人矣。
昔繁工役而好战斗,忽宫中妇人徐充容者上疏曰:“地广非久安之道,人劳乃易乱之源。东戍辽海,西役崑丘,诚不可也。”
但观唐妇人犹过今之儒者,人才可见矣。
或一二从者,所问所答,不过顺其欲而常其美,恶不谏焉。以斯人之心,犹思膺上爵而名扬于世。傍有信乎?
曰:“然。”
曰:“何以信之?”
曰:“但见衣冠济济,身书雄伟,岂不人才者欤?今制云:"乏人矣’,此群然而同游者何物也?“
曰:“今之同游,非昔君之同游者。昔君之同游,皆和而不同者。今同我游者,咸同而不和者。”
曰:“何不果而从其迂?”
曰;“不然。待彼自省耳。若或一省,朕得人矣,何下历代人才之盛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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