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中年妇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后,直接猛地扑过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打落在地上。
另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人也跟着她跪在地上,默默用手帕拭泪,她应该就是南岳的妻子。
身后的有一年轻男子相貌英俊,长得和死者有几分相像,他神情悲伤,但还存着几分理智,先上前谢过三人。
“如果不是阁下,”他说着说着也难以抑制地用袖子擦擦眼泪,“我兄长不知还要在这冰冷的河水里泡多久!”
顾青璋示意他不用多谢。
此时仵作站起身,问:“南小公子,你还记得你兄长是什么失踪的?”
“记得,”南小公子点点头,眼眶通红地开口,“大概是几天前,有人请我兄长去赴宴,结果从那天起,他就不见了。”
林世镜正示意下人把烤鱼收拾收拾扔掉,听到这话后,他抬起头,诧异地问:“失踪几天,你们家都没人报官吗?”
地上跪着的妇人却抬起头,她哽咽着说:“不是不报官,实在是那天家里收到夫君的书信,他说自己要和人出远门一趟,所以才……”
此时南二适时补充:“我哥哥之前经常出远门,所以家里才没人起疑。”
仵作简单勘查尸体,说:“南岳公子身上没有伤痕,某猜测应该是喝醉了酒,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死。”
然而他话音刚落,南家的三个人却齐齐开口,坚决道:“不可能!”
南岳的妻子:“夫君会凫水,溺死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和哥哥以前盛夏时,经常会下河凫水,”南二跟着补充,“他也有几次微醺着下河,但根本没什么事。”
仵作却摇摇头,说:“也有可能是南岳公子酒喝多了,要知道,在烂醉如泥的状态下,就算是会游泳的人,也很难游上岸。”
他说得并不错,在场的几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些类似的传闻,只是南二却始终不相信他哥哥会溺水而亡。
林重寒早饭的烤鱼还没吃几口就发现一具尸体,现在真是又饿又累。
“既然你们谁都说服不了谁,”她提议,“不妨让仵作解剖一下,看看他肺里有没有水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正在儿子尸体旁边哭的妇人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重寒,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似乎是想咒骂她,但顾及到林重寒的身份,又强行把话咽了下去。
她转而迁怒般的骂身边的儿媳:“你个没脸没皮的扫把星,还有脸在我儿子旁边哭,娶你入门没多久,就克死了我的儿!”
她骂着骂着还不解气,竟然直接扬起手扇了儿媳一巴掌,把她硬生生地打趴下了。
“娘!——”
南二惊叫一声,他连忙上前去扶住嫂子。
这出闹剧让林重寒蹙眉,她虽然同情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却看不惯她硬把她儿子的死怪罪到儿媳身上的行为。
“这是私人宅邸,”她冷声开口,“如果没事就别打扰我们。你再出言不逊,我让人直接把你儿子尸体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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