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病菌在国内分部极少,几乎没有见到报道,全球感染的病例也不过十例,国内更是没有过先例!
仅有其中南美和欧洲两例被写成了case report(病例报告)。
表现不典型,吴邪只能靠猜测,虽然也能够通过基因测序去确诊,但是这么高端的检测,在恩州人民医院都是没有的。
只能去省里,吴邪也不敢确诊啊,因此不敢多逼逼,只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
庆大霉素,是相对比较广谱的抗生素,它在临床不常用,在上级医院基本不作为常规用药,只是偏远地区作为静脉用药。
而这样的药,正好就是塞内加尔分枝杆菌的敏感抗生素,至少文献上是这么记载了的。
“走,我们去看看。”卢俊银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之后,吴邪把秦大河的伤口重新用胶布沾了起来,秦大河则歉意说:“卢主任,吴医生啊,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以为自己还要麻烦两人很久。
“小吴,这是怎么回事?”卢俊银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呀,卢主任。我就是常规的换药,打针,最近几天才见好。”
吴邪则在出病房时‘猜测’性建议:“卢主任,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秦大河在州医院治疗的时候,其实是找到了敏感抗生素的,只是近期无效。”
“然后恰巧又在我们这里,用药了二十多天,所以见好了,或者就是这个细菌,对庆大霉素正好敏感,所以现在被控制住了?”
“庆大霉素的敏感谱,就有对分枝杆菌的灭杀作用。”吴邪还是没说出自己的猜测性诊断。
临床医学不是靠猜的,要讲证据。
治疗有效这个证据就足够,没必要。
“要不,你这样,你再取点样,然后送去县医院做一個会诊检查?我觉得,就这么拖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卢俊银声色一敛,摸了摸头,对吴邪如是说。
镇医院条件有限,做一个细菌培养还要往县医院送。
不过沙镇距离宣县,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距离,也蛮方便。
“好!”吴邪赶紧就去取细菌培养了。
心情稍微有点复杂,他自己通过症状来看,估计就知道了最终的结果。
取样涂片最后看不到脓细胞后,秦大河肯定会再转走,他的病床,会再次空出来……
取渗出液不仅要送细菌培养和药敏,还要做一个普通涂片检查。
普通涂片检查,马上就能够看到结果。
因此,在一个小时之后,县医院就打来了电话:“你们医院那个送来的涂片上,单视野里面的脓性几乎不可见,你们到底是要看什么?”
县医院的检验科,并不知道秦大河的具体情况,所以打电话过来,特意问目的。
而这么一问,消息传到卢俊银那里去的时候,卢俊银马上就把秦岭叫来了医院。
结果是上午十一点出的,秦大河是中午的十二点出的院……
镇医院的出院手续简单得很,出院诊断和疾病诊断书吴邪早就准备了,然后都不用作最后的结算,秦岭提前交的钱有多,只要后续来医院退钱完事。
把秦大河送走,吴邪的心里空落落的,却又十分满足。
卢俊银往吴邪的身上瞥来瞥去,吴邪意会则说:“二姑公他的运气比较好,所以吉人自有天相吧。”
吴邪的这个说辞,卢俊银是不信的,可更加不相信另外一种可能性,只是也不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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