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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道:“果然,之前这两只雁儿在空中受伤,便见每只雁儿右腿上绑了一只小棍,原来是只木管,管中有啥……是树皮,难道是鸿雁传书?”

黄五仲长围拢过来,见薛大已拆下塞在木管一头的木锲,果然见一小卷树皮卡在管中。

仲长叹道:“若是用鸿雁传书,用树皮刻字,那传书人也是贫困之人。”

黄五已将弹弓收入韬中,背上包袱,抬头望那崖边空中雁群,道:

“不止两只雁有,这一群雁大多皆有绑这小管,应是传书人不知哪只雁可送达书信,广托鸿雁,以全心思吧。”

“看这雁儿血流不止,我等还是先止血治伤。”仲长道。

他解下自己包袱,放地上打开,取出一块粗麻布,递给薛大,又翻出一个布包,从中抓出一把蒲草,递给黄五。

然后从草杆上撸下黄褐色蒲花,双手搓捻数下,制成散碎花粉。

那边黄五用力搓捻着蒲草,绿色碎草渗出汁水,掺入仲长手中的蒲黄粉中。

仲长调和成药泥,选了伤势较重的雄雁,敷住雁颈最大一处伤口。

薛大撕出了一块粗麻布条,缠裹敷药伤口,打结系住,布条大小刚好,不多浪费。

三人依着伤口位置大小、先颈后背、先大后小的顺序,熟练地制药、上药包扎。

在处理第四处伤口时,那小娘子从山门走了出来,手提一青布包袱。

眼见三个男子蹲着地上,似感意外,脚下一顿,再迈步过来。

黄五抬头望向那小娘子,伸出粘草的左手食指竖在唇前,以示禁声。

那小娘子瞬即明白,这是怕惊扰受伤的大雁,挣扎晃动起来,不便用药,脚下立即放轻了许多。

随后,又从山门走出了三人,为首的正是那中年男子,身后是那驼背老者,还有一位年轻女冠。

待三人也走到近前,仲长和薛大已在给最后两处雁背伤口上药包扎。

那小娘子扬了扬手中小包袱,问道:“你等给雁儿用的甚么药?又怎么会随身带着药?我这可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交换还给你等。”

“当然是河东蒲黄,正好用于外伤止血、消肿止痛,且人畜适用,你的药是给人用的吧,惜着点用。”黄五站起身笑答道,

“至于随身带药嘛,只因我三人一时兴起,要比拼脚力,仲长大郎怕路上磕碰受伤,

故临时在汾水边采的新鲜蒲草,寒露时节,蒲草还多,用完再采就是,过些时霜降过了,蒲花便没了。”

那小娘子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河东人氏,谁未见过蒲草,只是都用蒲黄粉,未见过这么花草散碎生用的。”

“仲长大郎便常用,他以采药卖药为生,专业在此,不敢有错,小娘子放心。”黄五又答道。

两人相对而站,同是修身玉立。

那小娘子身量快接近仲长,只比身高六尺余的黄五低了四寸,束腰长腿,在女子中可算高挑。

因常在阳光下练武、行走,两人同是年轻活力的小麦肤色,只是那小娘子略白几分。

眼见仲长给最后一道伤口上完药,那小娘子松了一口气,问道:“这雁腿上的小木管中装的是甚么?不解开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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