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户部侍郎之子郭宝宿出声道。
太府寺卿之子赵佑安捂着腮帮子,说话含糊不清:“孙小姐莫要……冤枉我二人,我等君子……岂会做偷看那等苟且之事?!”
“我没有冤枉你们!”
孙安安小脸通红,不知是怯懦还是被二人的厚脸皮给气得。
教书老儒陷入思索,两边各执一词,深知这两位朝廷命官之子的品性,他倒是更是愿意相信孙安安的话。
再者说了,北牧世子昨日才入京,今天刚来国子监报到,与郭宝宿、赵佑安二人无冤无仇,就算再纨绔也不会毫无缘由上来就打人。
瞧着老儒深思模样,郭宝宿、赵佑安二人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别看他们背后一口一个“老头”叫着,对方能在“文曲人间”讲学,足够说明其身份地位,在国子监绝对是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
这样的人物若是给他们定了性,不但白挨了打,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以后在国子监乃至京城,还如何做人啊?
没看那户部侍郎之子张满枝经过昨日已是成了世家子弟们口中的一大笑话,现在怕已经被户部侍郎给关在家中闭门思过了。
两人不由分说就要再次辩解,却是听到其他官家小姐开口了。
“姚先生,郭宝宿、赵佑安也曾偷看过我!”
“还有我,姚先生,他们还在背后议论我!”
“还有我!”
有了孙安安率先站出来,这些平日里没少被二人偷看和在背后议论的官家小姐们顿时胆气大了,一个个纷纷出声力挺孙安安。
郭宝宿、赵佑安嘴角抽搐。
眼看画风越来越不对劲,许天衣懵了。
这也能行?
瞧见旁边看热闹的胖子,许天衣踢了他一脚,那胖子看看许天衣,立马意识到自己也在被打的行列:“姚先生,许天衣也打我了!”
“还有我!我也被打了!”
“我也是!”
被许天衣踢醒的几名世家子弟纷纷出声。
赵佑安立马逮着机会狠咬一口:“没错,许天衣还打了其他同窗,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身为北牧世子,如此猖狂,罪无可赦!”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许世子是提醒大家珍惜少年时光,切勿虚度光阴!”孙安安小声又坚定地说道。
许天衣愕然看去,目光匪夷所思。
“没错!马文博他们天天在姚先生的课上睡觉,许世子这是在提醒他们,鞭策他们!”有官家小姐力挺道。
???
许天衣心里一万匹马儿在奔腾。
“我……”性子软弱的太仆寺少卿之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教书老儒眉头皱得更深,赵佑安眼看自己就要陷入口诛笔伐的境地,怒从心头起,冲孙安安喊道:“看犯法吗?嗯?你告诉我,哪条律法不让看的?”
“你看你(^-^)呢!”
本就郁闷烦躁的许天衣,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火气,一拳朝着赵佑安的脸就捶了过去。
“啊——”赵佑安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世子,住手!”
教书老儒喝止,不敢再耽误,连忙给这次事件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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