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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宝宿、赵佑安,课上不学无术,偷看女学子,成何体统?!许天衣,你身为世子,出手打人,也是不对!我会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祭酒大人!”

各打五十大板,行吧。

许天衣勉强接受了这一结果,至少没有再得什么美名,不然真被那几个屁股蛋贼圆的妞儿给一通乱说,保不齐他真成什么正人君子了。

他算是知道藏拙的难处了,自污真是一门大学问啊!

不对,偶尔一两次,可以是误会,但若是经常这样……

天天挨打总不至于还误会他是什么好人了吧。

许天衣捏着下巴,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察觉到几束不寻常的目光,他抬头看去,猛然发现包括孙安安在内的几位官家小姐都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

对,就是星星眼!

尤其是孙安安,一双眸子秋波澹澹,就差眉目传情了。

许天衣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开溜,跟教书老儒说道:“本世子也算报过到了,既然两位祭酒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说着,也不管老儒如何拽大道理劝解,许天衣拍拍屁股走人。

或许官二代们不能全都猜到出许天衣是来京城当质子的,但他自己清楚,在国子监出个面报个到,做做样子就够了。

真要是安安静静在国子监饱读诗书,那位皇帝陛下就该睡不着觉了。

当然,离开前,许天衣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直闯“凭栏处”、“怒发冲冠”、“潇潇雨歇”等一间间学舍……

“啊——”

“啊——”

……

永新三年初秋,国子监没有一间学舍躲过北牧世子许天衣,后排酣睡学子无不遭到了世子殿下的拳打脚踢。

就连一位昏昏欲睡的中年讲师,都是挨了一拳。

在众多仇怨目光注视下,许天衣心满意得地走出了国子监。

“不是说本世子鞭策吗?那本世子就隔三差五来鞭策一下你们!”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关于许天衣的暴行就传播开来,就连在春江楼吃着全鱼宴的世子殿下本人都是听见百姓议论了。

“这才对嘛。”许天衣眉开眼笑,丢下银子,“走!回去看花魁!”

看看面前的三十两银子,再抬头看看离去的俊逸公子哥儿,酒楼老板喜不自胜。

出手豪奢,这是碰见大主顾了!

许天衣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沉,俎刚鬣仍是跪在那里。

正四品宣威将军在北牧王府外跪了一天,如果里面住着北牧王,也就不算什么了,可当下王府里只有北牧世子。

只怕明日早朝,这件荒谬绝顶的事就会在庙堂上传播开来,到时候不但文武百官会瞧不起俎刚鬣这位北牧魔头将军,更会给许天衣扣上一顶“无法无天”的大帽子。

许天衣心情惆怅。

他费了心思,折腾大半天,在国子监打了不下二三十人,才好不容易招来士子骂声和百姓议论,算是弄出一点动静。

可随意一句话,让俎刚鬣在府外跪上一天,就能在庙堂上掀起风风雨雨,让那位皇帝陛下知道自己是个不懂分寸和不明事理的大纨绔。

这效果差距……

俎人耳啊,到头来能给本世子一点心理慰藉的还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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