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吴普求见。”白灼轻声道。
大圈主已是悄无声息从大堂离去。
“见。”许天衣道。
从吴普那天及时制止他马踏白马寺,他就对这一幕僚相当看重。
吴普进入大堂,拜见许天衣后,直入主题:“听闻殿下勾栏活捉了一花魁,疑似大运的亡国余孽。”
许天衣轻轻敲击椅子扶手的拇指,微微停滞一下:“有这么回事。”
“弄巧成拙?”
“瞒不过先生。”
“殿下若信得过老朽,让老朽与那刺客聊一聊,或可探究出其身份。殿下不放心,可在一旁陪同。”吴普道。
“先生有把握?”许天衣不动声色。
“毕竟都是隆运道人。”
许天衣微微一笑:“若先生说的不是隆运道人,而是大运遗人,本世子就真为难杀与不杀先生了。”
“国都已亡,何谈遗人。老朽一小小秀才,也算不上亡国遗人,自称一句原大运人,殿下不追究就已经是老朽荣幸了。”
许天衣呵呵一笑:“是,真要说亡国遗人,整个隆运道百姓不都得算进去了?”
吴普笑笑,不言。
“大运亡国多年,已是过去了,先生放心在王府住着,将来必有施展抱负一天。”许天衣侧头道,“白灼,跟看守说一声,先生可随意进出。”
“是。”
“谢过世子殿下。”吴普离去。
看着门外渐远的背影,白灼不禁好奇问道:“殿下相信这位吴先生的表忠了?”
“信与不信,等他见过花魁不就知道了?”许天衣一笑。
白灼颔首。
许天衣没来由说了一句:“是不是感觉世子我不一样了?”
白灼微微一怔,旋即巧笑嫣然,大方答道:“殿下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许天衣一手揽住那纤细柳腰,闻着淡雅诱人的体香,轻佻笑道:“更让白灼着迷了?”
侍女那精致脸颊上有一抹红晕,但笑容大方爽利:“是呀,殿下。”
许天衣哈哈一笑,收回了手:“以前没收了你,现在也一样不能收啊。”
侍女眼眸含笑,神情略带一丝幽怨之色。
半个时辰后,许天衣来到了关押花魁的小院,坐在院中的石椅,自顾自倒着茶水喝。
石灯笼里的烛光随风摇曳,与皎洁月光揉碎在一起,将院内雅致景色勉强照个通透。
不多时,亮着灯的房间,吴普开门出来,兵士重新锁上房间。
“可有收获?”许天衣看向坐在对面的吴普。
书生气的老者,短暂沉默后说道:“如果老朽所猜不错,这位兰亭轩花魁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大运最后一位公主!长遥公主!”
“依据呢?”许天衣不动声色。
“对方谈吐不俗,有大家风范,老朽心中有了几个人选,长遥公主便是其一,逐一试探,才确定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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