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许兄为甚一连数天躲在府中不见我等?”
学舍之中,张满枝很是不解。
“我也不清楚,许兄现在连国子监都不来了,以前可是每天早上都准时来国子监鞭策大家的。”马文博也是一头雾水。
“你看到没,房老脑袋上好像起了一个大包。”
“看见了,我还问过房老,房老说是摔的,摔能摔到脑门儿,那脸不也该磕青了?”说着,马文博又是摇头道,“许兄不来可如何是好?一些人现在早读又开始睡觉了!”
张满枝眼珠转了转:“要不……我们来鞭策大家?”
“我们?”马文博缩缩脖子,“算了吧,我可打不过那些人,鞭策不了反倒挨收拾!”
“怕什么,我们打着许兄的名号!谁要是敢打我们,就让许兄回头加倍给他们还回去!”
马文博眼睛一亮:“可行!”
国子监再起风波时,北牧王府中,世子许天衣同样没有闲着。
现如今他的名声都快顶上一方大善人了,再不糟践糟践名声,只怕真是要脑袋落地了。
可经过这几出阴差阳错,许天衣已经不敢贸然行事,忽然想到新收的幕僚吴普,便立马将人喊过来,让其给自己出主意。
“京城近日最大的几个话题都是关于殿下的,甚有意思啊。”老者笑道。
“少来,抓紧找点黄豆,让本世子放个臭屁!”许天衣烦躁道。
吴普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当真是殿下亲自写的?”
“做什么?”许天衣心怀警惕道。
这老头莫不是也要夸上他一番?
那天他是真热血上头了,嘴没有把住门儿,所以豪迈地吟了一句。
现在想来,还真怕有人在这首诗上做文章,再给他扣一个“诗仙”的名头。
“再多七日,就是今年的永江诗会。如果殿下的诗是买来的,大可多买几首,在诗会上吟一吟,事后找个机会,把买诗的事往外一传……”
许天衣眼睛一亮!
对啊,买诗!
诗会若是买诗,必是对那些诗才最大的侮辱!
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的风流才子,一定会对他唾弃万分!
“只是可惜,若世子殿下真有诗才,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吴普道。
“哦?何意?”
“近两年的永江诗会,诗词多庸俗平常,其实背地里已有不少士子偷买诗词,可买到的也一样是平庸至极。”吴普道。
“若殿下真有诗才,大可写几首好诗,然后让人偷卖出去,届时诗会上高下立判,趁机再引爆士子买诗一事……”
老者没有再说下去,但许天衣已经完全明白。
“买诗都未能拔得头筹,本世子一定会成为诗会上最大的笑柄!”他激动道。
吴普点头:“正是如此。”
许天衣仿佛已经看到了,华灯满江的诗会上,无数风流才子耻笑他这位北牧世子,花重金买来的诗与头筹诗相比还有着云泥之别,可笑可笑。
“这下我许天衣总该遗臭万年了吧!房老头和国子监还能再误会了我?”许天衣一笑道,“多谢先生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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