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许天衣高坐,另有两人坐于宾位。
一人身穿滚金边的黑色纱裙,容颜清绝,身材高挑,大永长公主,朱苡沫。
这位大永长公主,还有着另一个令人敬畏的身份,那就是永天建正令,正一品官职。
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入朝为官,这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固有制度。
可就是这么一位年轻女子,在永新元年打破了这一封建制度,成为了首位拥有官身的女子,更是成为了庙堂之上少有人能出其右的正一品!
另一位,是一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着三品孔雀补子官服,神情一丝不苟。
陈术礼,礼部侍郎,正三品。
“长公主应该很开心才对,为何板着脸?”许天衣看着表情淡漠的朱苡沫,笑着问道。
“你在陛下面前拒婚,拂了我颜面,我该开心?”朱苡沫淡淡道。
“这么说来,长公主真是想嫁给我了,难怪那日来王府外偷看我。下次长公主若是再想我了,大可直接进来!”
陈术礼眉毛一挑。
都说这北牧世子是个出言不逊的性子,可如此桀骜,他还真是头一次见,京城子弟少有这般大胆的。
朱苡沫威仪凤眼看来,不与许天衣废话:“当日接受赐婚是你,如今入宫拒婚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如何?!”
许天衣摸着脑袋:“长公主这般气恼,难不成是真喜欢上本世子了?”
朱苡沫白皙手背上青筋分外明显,她沉声道:“本宫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胡来?难道真想让北牧与大永势成水火?!”
陈术礼心惊肉跳,连忙小声提醒:“殿下,切不可乱说啊。”
北牧与大永势成水火?
就算现在朝局微妙,将来也很可能会是这种情况,可众臣都是私下清楚,从不敢摆在台面上讲,心知肚明就够了,说出来不是找死?
谁成想长公主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许天衣一笑了之,没有回应什么。
他知道,这位长公主是支持和赞成削藩的,换句话说就是站在许栾和北牧的对立面,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更不会解释什么。
朱苡沫情绪恢复平静,进入正题:“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陈大人,你与他说吧。”
陈术礼起身,正色道:“许世子入京求学,圣上尤为重视,国子监不敢怠慢,牵头礼部、工部、户部、太常寺、大理寺,协助世子完成学业!”
“三天后,请世子殿下,前往国子监,听旨!”
许天衣没有意外,说是国子监牵头,实则还是皇宫里那一位说了算,天子不发话,国子监、礼部等又岂敢擅自作主。
许天衣点头道:“本世子会去的。”
陈术礼正视他:“提前跟世子说一下,好让世子有心理准备。世子贵为北牧王嫡子,身份尊贵,学业功夫非寻常世家子弟可比。”
“哦?怎么一个不寻常法儿?”
“经过国子监、礼部、工部、户部、太常寺、大理寺一致商议决定,世子殿下三年求学改为十年,十年期满,方为学业有成。”
许天衣瞳孔骤缩。
十年!
三年时间就已经够多了,这些人居然想给他改成了十年!
先不说现在的他已是弱冠之年,十年之后,三十而立,他已再无世袭罔替的可能,就是十年时间,也足够磨灭一个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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