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生活十年,习惯了京城的环境,甚至可能已经娶妻生子,那时的他,还会回北牧吗?
他那位四叔叔,好狠的心啊!
“礼部、国子监、太常寺、工部、大理寺、户部,本世子好奇,你们到底想要本世子学什么,什么东西要学十年才能学会?”许天衣双眼含怒,手掌紧紧攥着扶手。
他知道,这不是陈术礼等人能说了算的,但他还是非常愤怒,因为这些人里面,少不了有人巴不得看他的笑话。
“事功学问是一辈子的事,十年时间,世子殿下未必就能在学问上有所建树。”陈术礼皱眉,不悦道,“还有,请世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说话的语气!”
他乃礼部侍郎,朝廷正三品官职,就算北牧王是一品亲王,那也是你老子,不是你!
“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他的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能作出相当的来?”一个讥讽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陈术礼回头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丫头,正卖力撕着一根鸡腿。
这位礼部侍郎的儿子,在永江诗会上买诗,买的还正是许天衣的诗,相当于成了许天衣这个“诗之大才”的垫脚石。
小丫头这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说出来,就给陈侍郎整得脸色别提多难看。
再退一步讲,陈术礼他自己也没有这等诗才,不然加上他现在的功劳学问,礼部尚书的位子早就由他来坐了。
白灼悄悄给小丫头竖起一根手指头,意思是一定给她加根鸡腿。
似乎知道更改求学时间的做法非常过火,朱苡沫解释道:“并非让你学上十年,十年不过是学期,只要你建学立功,事有功、学有业,便会给你减少学期。”
“若你建学立功足够多,十年学期或许三年时间都用不了。”
虽是这般说,可朱苡沫一点都不觉得许天衣能做到,建学立功可不是会写两首诗就够的。
许天衣明白了。
十年时间,你若有本事,立了功做出成绩,就给你减时间;若没本事,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在京城待上十年,时间一到,自然就放你走了。
但既然是皇宫出的难题,建学立功又岂能容易?
说到底,还是想让他一辈子待在京城!
许天衣心生怒火。
长公主与礼部侍郎走了。
不管许天衣三天后到不到国子监,“北牧世子十年学期,建学立功”的事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许天衣不去,还会落下一个大把柄。
届时,许天衣的处境只会更差。
两天时间里,白灼能清楚感受到世子殿下凝重的心情。
这天,许天衣坐在院落中,脸色凝沉。
明天,明天便是国子监听旨的日子。
“殿下。”白灼一脸担忧。
“放心吧。”
许天衣笑笑,目光变得坚毅。
他是许栾的儿子,毫无身份背景的许栾,尚能从一个兵士成为现在一人之下的天策上将军,手掌二十万大军的北牧王,他许天衣岂能差了?
不就是建学立功,他许天衣接着便是!
也就在这时,背棺妇人走入王府。
许栾的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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