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袭人羡慕坏了!
“写的不错,进步不小,都快赶上我了。”贾琏不是单纯的哄香菱,确实有不小的进步。
受限于年龄和性别,香菱的字力道不足,娟秀有余,女孩子嘛。
“嘻嘻!”香菱开心的扭了扭腰,回头拿脸蛋蹭了蹭贾琏的下巴。
这……,初来乍到的袭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很明显,这不是每个丫鬟都能有的待遇,这是真宠。
其实袭人想错了,贾琏对香菱更多的心态是“怜”。
袭人走不得,只能一直站一边看着贾琏的后背,香菱这是真有“靠”山啊!
两人一阵腻歪后香菱才下来,大了两岁已经懂事的袭人站一边看了好一会,此刻耳朵发烫,耳垂红了。
贾琏总算是正经的看她一眼,不轻不重的点一句:“进了这院子,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管好嘴巴和眼睛。”
“是,俾子知道了。”袭人赶紧应下,这可不是宝玉,能糊弄的过去,这位爷老太太都要打起精神来应付。
“以后书房里的事情,你们俩轮着来做,这里的规矩不多,回头香菱会告诉你的。”想到自己馋人家身子,贾琏语气缓和多了。
正说着话呢,平儿进来了,道福之后上前:“二奶奶回来了,问爷呢。”
贾琏笑道:“这就过去。”说着往外走,平儿跟上,出门后轻轻拽衣袖,贾琏停下回头。
“怎么放在书房里?二奶奶不高兴呢。”平儿这小报告打的及时,抓到多姑娘儿的证据时,选择了向着贾琏,没去告密。
“放凤儿跟前,怕被她寻由头折腾人,虽然是丫鬟,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有什么错呢?”贾琏找好了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语气悲天悯人。
同为丫鬟出身的平儿自然很吃这个,都是做丫鬟的,谁不是一肚子的苦水。跟着王熙凤嫁过来,平儿算看出来了,整个贾府里头,贾琏算是唯一拿下人当人看的主子。下人们日常做错了事情,贾琏总会给改正的机会。不像王熙凤,骂起来可难听了。
“嗯,爷就是心善。”平等待人是现代普通人的习惯,平儿的理解是心善,也不算错,毕竟这个时代吃人比较赤果果,不像现代要用上班伪装。
闺女吃饱了正在呼呼大睡,贾琏去看了一会才回头面对王熙凤不悦的脸。
“又受气了?”贾琏拉起她的手,王熙凤假意挣脱没能得逞便作罢,口中带酸:“俏丫鬟的干净身子在书房,红袖添香的调调,读书人都爱。”
“你这醋吃的没来由,要说俏,我看平儿当的上一个俏字。”贾琏笑着打岔,王熙凤听他夸平儿,顿时心头一堵道:“小蹄子!”
贾琏见状又道:“寻常夸女人,用漂亮一词,讲的是形。我观凤儿应做美丽一词,形神兼备。”
王熙凤吃了她的哄,手上的力气也去了,眉眼的笑意也藏不住了,回头对平儿骂道:“上菜了,想饿死我啊?”
贾琏笑着拍拍她的手道:“你可不能死,还没嫡子呢,偌大的家业得你生的儿子才能继承。”
再次明确了地位之后,王熙凤心头一点因为贾母那边受的气也散了,其实这次是她自找的。
袭人在书房,王熙凤平时难得见到,也算眼不见心不烦。关键是跟一个丫鬟计较,跌份!
达到目的的贾母收起了爪牙,没有再搞事情,贾府的日子恢复了常态,磕磕碰碰的自然是有的,都是小矛盾。
尤氏得子的时候,东府贾珍没有大摆筵席,满月的时候也只是请了家里人摆几桌,没有大张旗鼓的。
贾琏闻讯之后很好奇,这很不贾珍啊。
孩子满月这天,贾琏到东府好久没有聚一聚的贾珍便拉着他的手,到一边去说话。
贾琏心头忐忑,难道说贾珍看出端倪,还是尤氏那边露了马脚?
一脸忧心忡忡的贾珍,屏退众人后,低声对贾琏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怕他长不大。”
贾琏惊的表情都没控制好,贾珍见了继续道:“蓉哥儿翅膀硬了,如今我这做父亲的管教也不好使了。我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的,哪天要是两腿一蹬,我怕这孩子说没就没了。”
贾琏迟疑了一下,心里有鬼啊,小心翼翼的问:“珍大哥,我看你精神不错啊?”
贾珍摇头道:“你不抽大烟不知道,那玩意越抽瘾头越大。每次过足了瘾,也就能撑一个时辰,过了整个人无精打采,浑身无力。我托人去问过温太医,他说那玩意伤身体,抽多了减寿命。哎,不提这个。孩子的名字没起,你帮着想一个,哪天我不在了,你帮忙看护一二。”
贾琏确定贾珍不知道真相,顿时放心道:“东府西府乃一体也,做弟弟的一定尽力!”
贾珍满意的拍拍他肩膀道;“有这话我就放心了,走吧,入席。”
二人回到席前,贾赦贾政也都到了,甚至宝玉也跟着来了。贾蓉辈分小,表情阴晴不定的坐在末席。
贾蓉知道贾珍心里怎么想的,所以贾琏被拉进去说话,贾蓉心里是揪着的,生怕贾琏受了贾珍的蛊惑。
依次落座后,开始上酒菜,席间宝玉与贾蓉都难得非常的乖巧,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贾珍主要拉着贾赦和贾政喝酒,气氛谈不上热闹,勉强的没有冷场。
待尤氏抱着孩子出来,给大家看了之后回去,贾珍才开口说正事:“我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刚才求琏哥儿一个事情。”
众人视线聚焦时,贾珍继续道:“琏哥儿福泽之人,我托他给孩子起个名字,叫孩子沾沾状元郎的光。”
席间众人顿时明了,贾蓉也安心了,毕竟给孩子起名字,怎么都轮不到贾琏,推脱拉扯一番,总要花点时间的。这能对的上。
众人纷纷叫好,贾政也与有荣焉道:“不错,昔日贾府虽不缺权势,却难入读书人的法眼,琏哥儿横空出世,亮瞎他们的眼。贾家其武从文,武丢了,文也捡起来了。希望这孩子是下一个进士。”
贾政的话,贾赦听着有点刺耳,总觉得贾政在阴阳他,继承爵位的贾赦却不能带兵,固然是贾代善的安排,同时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贾赦是真的不行啊,如果让他带兵,吃败仗是小事,性命丢在战场上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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