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爵位的角度看,正因为贾赦的无能,贾家才开始走向没落,这爵位继承者就是德不配位啊。
贾赦心里不舒服,嘴上自然要反击:“我没本事,好在我儿文武双全,上马能阵前斩敌将,下马能提笔写文章。贾府中兴全在琏儿一身,这名字他来起,我觉得恰如其分。”
贾琏嘴上不说,心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贾蓉见状也道:“琏二叔来起名字,没人不服气,这是众望所归。”
众人纷纷附和,贾琏不得不起身,一番假客气后,开口道:“东府的爵位,自然是蓉哥儿的,这孩子行二,珍大哥盼着他无病无灾的长大,我看叫仲安吧。”众人听了纷纷叫好,贾政笑道;“我也想了个名字叫中正,嗯,不如琏哥儿取的有意义。”
听到中正两个字,贾琏心道;我谢谢你啊!
名字就这么定下了,贾珍继续拉着众人喝酒。贾琏提前告退,贾蓉和宝玉也跟着离席,剩下三人继续拼酒。
出了正屋,宝玉立刻撒丫子跑路,不敢在贾琏面前多待。
贾蓉送贾琏一路,至无人处才低声冷笑道:“老不死的在点我呢。”
贾琏不动声色的笑道:“东府那点家底,被玄真观那位和珍大哥败的差不多了,离了你一个断大烟,一个断金丹,都是要命的事情。如今你把握了东府的经济命脉,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凡贾蓉对孩子有一丁点的歹心,贾琏都要送他先走一步,顺便送贾珍一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礼。
“老不死的心存歹意,看谁都是带人。多亏了赖二死在外面,不然这家还不知道是谁掌着。”
一番话,道明了贾蓉的心思,他是真的恨赖二为虎作伥。
“珍大嫂搬到僻静地住下,这是不想碍事呢。”贾琏继续不动声色的点一句,贾蓉点点头道:“尤氏是个知进退的,我不为难她。”
如同贾琏不叫邢夫人,贾蓉也都是唤做尤氏。
贾琏见他并无歹念,这才放心的转移话题:“又快到年底了,日子过的真快啊。你联系一下薛蟠,抓紧分红,两家过一个肥年。”
提到薛蟠,贾蓉才道:“怎么,琏二叔不知道薛蟠一家要来京城么?上回他可说了,回去把母亲和妹妹接来,总呆在金陵,离京城太远了,各路关系日常不好维护,假以时日,一个不当心就耽误了大事。”
贾琏听了心知肚明,薛蟠这是看王子腾封安南侯,心思又都在经营两广上头,今后薛家在京城的靠山不稳当了。说起来有个皇商的身份,这是纯花钱买的,怎么比的了当年父辈真的能见着皇帝,在跟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人呢?
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贾琏接触多了,薛蟠确实长进了不少。不像原著中那个没轻没重的性子。
这话怎么说呢,熊孩子都是家里父母惯出来的,薛家常驻金陵,有王家照应着,贾雨村都能运作一个金陵知府。可想而知,何等的权势滔天。
如今的王子腾看似不如原著中的权势,实际上要安全的多,不再是皇帝必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勋贵们抱团,那可是给承辉帝下不来台过的,好好的清欠,第一关就倒在了勋贵们的手上。
勋贵抱团乃人之常情,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抱团使劲冲着皇帝去了,那就是大问题了,而且很严重。
勋贵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大周太祖当初的组织架构,勋贵是要平衡文官集团的,接过糊了皇帝一脸。
最要命的是勋贵手里有兵权!
无论谁做皇帝,都得给四王八公集团拆散咯!
要不怎么能体现贾琏的价值呢?就这出身,还主动跳出四王八公的集团,积极向皇帝靠拢。
薛蟠的举动贾琏可以理解,不就是怕自己拦着他么?毕竟薛姨妈的心思,还是想送宝钗进宫的,贾元春可在宫里呢。
只能说,这就是商人的悲哀,在这个时代,成功的商人不确定的风险太大了。
来自官员的吃拿卡要都是小事,好打发。来自皇室的黑手,那才叫吃人不吐骨头。
不能说薛姨妈的想法不对,只能说,还是太天真了。
“薛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看着就好了。”贾琏不打算干涉人家的决定,说多了人家觉得你惦记他家的银子。
贾蓉倒是冷笑了一声道:“薛家金山银海的,就怕便宜了别人。”
贾琏看了看贾蓉那张有点扭曲的脸,知道他有点动心了,忍不住敲打一句:“贾家王家不倒,薛家的银子便是皇室也不会轻易惦记。”
贾蓉听懂了贾琏的潜台词,【贾家还有我在呢】。
心头的火苗瞬间被浇灭了,贾蓉自嘲的笑了笑:“没错,一门双公已经被风吹散,琏二叔才是贾家的指望。”
贾琏示意他不必送了,自己一个人往回走,路上忍不住悠悠叹息,人心不足啊。
原著里的王夫人,那可是真惦记薛家银子了,还用上了手段,当然了,那是后四十回。
前八十回里,贾家吞了林家的二百万两银子,一个大观园就被掏空了家底。
话怎么说呢?看不清别人就算了,连自个都看不清的人,结局自然是注定要悲剧的。
有那二百万两银子,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努力培养下一代不好么?
说起来,贾家总归是勋贵家庭出身,算是暴发户,比不了那种底蕴身后的大家族。
大家族是怎么玩的呢?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金庸和钱老是亲戚关系。
近现代乱了那么多年,天下太平后你仔细看看,嚯嚯!
穿越前是个普通人的贾琏,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感慨:【普通人仅仅是或者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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