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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老熟人了。”乐仓儿想起这号人又联想到昨夜的事,拧了拧眉头,“他昨个儿还来了呢,喏,您瞅瞅。”他指指这里里外外的一堆破烂。“砸坏了这么些东西。”

男人疑惑。“邬连干的?”

乐仓儿挠挠头,心想这笔账要都算那人头上好像有点缺德,于是如实说:“那倒不是,他是没动手,不过跟他也脱不了干系了。”

男人听闻笑笑,一翻手给乐仓儿递了个东西,嘴里说道:“那真是难为小兄弟劳苦,虽然不算什么,但一片心意,小兄弟拿去换上两壶酒全当舒舒筋骨。”

乐仓儿掌心一沉,定睛看,手里竟多了一两碎银。这哪里是买酒钱,他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二两。眼前这男人一出手就扔给他半月工钱,着实大方。

乐仓儿赶紧四下瞧瞧,趁没旁人注意,把银子揣进怀中好生放着。

“这位老爷客气啊,您是想打听邬连的事儿吧?”乐仓儿嘴都想咧到耳朵根了,可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来,还使劲儿收着憋着,但语气已经殷勤至极,“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尽管问,我跟他可熟了,跟自家兄弟没两样。”

男人了然一笑,便说:“那就先从昨夜之事开始说起吧。”

乐仓儿把他往旁边引了引,避开众人视线,而后绘声绘色将昨天的闹剧讲了一遍,像说书一样精彩,他自己都想给自己喝彩了。

男人听着,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直到乐仓儿把事情讲完,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来。

“这么说,邬连是在兴王府了?”

“应是没错了吧?”乐仓儿昨夜亲眼瞧见邬连跟那个玄衣侍卫一起走了。

男人却问:“若他不在兴王府,那会在哪儿?”

这可难为了乐仓儿,他其实远没有自己刚刚吹的牛那么了解邬连,只能把平时瞧见的听来的杂七杂八拼拼凑凑,胡乱回说:“这个,他到处跑,今儿个住这,明儿个住那儿的,很难说啊。哦,对了,他跟一个叫何歧行的仵作来往甚密,时不时也会寄住在他家里头。”

“何歧行?”显然男人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可惜乐仓儿自己也不识字儿,不能直接把这名字写给对方。他想想,说:“他在公门里头挺有名的,您要是有门道,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哦,我们妈妈应该也知道他家在哪儿。他跟我们妈妈是……”乐仓儿坏笑着比了个下作的手势,让男人一眼便知。

“妈妈也是因为何歧行的关系,对邬连那小子平日也算挺照顾的,”乐仓儿瞟了一眼被砸坏的五彩欢门,又不高兴起来,嫌弃地撇嘴,“可惜那小子忘恩负义,没个轻没个重的,净给人添麻烦。”

面对乐仓儿对邬连的怨怼,男人好似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接着问:“那邬连又是怎么跟兴王府挂上关系的?”他笑笑,有意调侃说:“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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