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慎言猜测青女牵连进了定风镖局的事情中,但她并不知道对方陷进去多少。此刻看她紧咬嘴唇的模样,心中不免慌乱,替人担忧起来。
“青女姐姐,你莫要想得太多,”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对方,至少能给她理清思路,“只看眼前,也是先应下此事更为有利。后面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青女听了这话回头与她对视。两人相顾无言,又好似在用眼神激烈地交流。唯独何歧行不明就里,懵然地来回梭巡两个女子。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蒋慎言轻咳一声,张嘴打起太极来,故意戏言道:“那可多了。我跟姐姐的秘密多不胜数,哪能一一都告诉你知道?”
何歧行立刻还击,嘴里训斥着“臭丫头不知长幼有序”,倒也没再追问下去。
青女看着打闹的叔侄二人,勉强扯了扯嘴角,只能坦然面对她唯一的选择。蒋慎言说得对,眼下只有先应下此事再谋退路,才是最好的决定。
“你们提起的时机正巧,明晚,叶老爷就要在自宅摆宴,正点了眉生馆的台子。若要结识,应是不难。”青女不敢细想是不是祁时见早知此事,才故意派蒋慎言和何歧行来寻她帮助的。
显然蒋慎言也在意外之余想到了这个可能。女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没瞒过她的眼睛。只有何歧行撇撇嘴,嘟囔“老天都帮祁时见安排事”。
“所以,你们需要我如何牵线?”
“哦,我想以邬连的身份接近他,这样更好行事。”蒋慎言稳了心神,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如实托出。
可青女却摇头。“若没有那个叫却水的锦衣卫出现,这主意或许可行,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到处宣扬邬连的名字,不怕有生命危险吗?”
“听你青女姐姐的,我看这事儿啊就扔给那小子自己干去,”何歧行双手双脚反对,恨不得她们都离此事远远的,“你现在性命堪忧,还顾得上他那烂摊子?”
两人说得都有道理。但蒋慎言有她自己的迫切之处,放弃是绝不可能的。她无法对面前的人坦白追查振灵香之谜并非是祁时见一人之事,自己亦参与其中。且不说何歧行知道了肯定会拼了命地阻拦她亲身犯险。单论此事迷雾重重,相关者已有数人丧命,深入其内不知还有多少未知危险。她自有深仇,应当承担这番风险,但旁人无辜,她不想牵连其他。
蒋慎言突然想到一事,顿时开窍。“那只要不暴露邬连的假身份去接近叶泰初就行了吧?”说话间,眉眼都亮了。
青女顿时领悟了她的意图,细细琢磨。“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我不难,明日只要带你一同混进宴席即可。但你……可以吗?”
“慢着,”何歧行似乎听懂了,他抬手拦着,只是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道出来,都十分抗拒,“初蝉你不会是想……扮成个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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