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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慎言觉得这主意绝妙,实属双赢。“是啊,两全其美。”

哪知回应她的又是男人一记铁指猛击。“疯了吧!?你脑子清不清醒?”何歧行爆发起来的气势还是如此骇人,“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场合!?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以为那些男人都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跟雕像一样杵着是吗?他们……!”话到后面,何歧行都描述不下去。

“总之,不准去!”

蒋慎言眉毛一拧,觉得对方着实夸张,遇事总要小题大做。“不就是倒酒布菜,吟诗作对,丝竹弹唱吗?”她也是眉生馆的常客,守着酒桌那套早个见惯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倘若谁的手脚不干净,我想办法闪开便是,这有何难?”

“你长点儿脑子!”

“我长了!”

何歧行气不打一处来。蒋慎言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黄花闺女,自然不明白其中危险所在。可那一派天真也是他这些年亲手惯出来的,那些腌臜之事他如何能道给娃娃听?心里堵着一团恼火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浑身无力,只能颓然自责,抓耳挠腮说不出话来。

青女看这叔侄二人好有意思。“你们且消停吧,”她对无能恼火的男人苦笑说,“明日我也是要去的,定然会想办法让初蝉尽量避开那些烦人恼事。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要小心翼翼护她到几时才肯罢休?再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吧?她决定的事,哪次不是撞了南墙才知疼?你能劝得住?”

蒋慎言咂摸咂摸这话,噘嘴道:“青女姐姐,我怎么听着你不是在夸我呢?”

“知道就好,”青女也教训道理,点她鼻尖道,“你何叔也是为了安危着想,怎可对他一番好意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

见二人闷声吃瘪都不再说话。青女便将何歧行拉起来,推将出去。“好了,你且回避,余下的就是女子之间的事了。”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青女果断将门在他面前关合,任人在外头拍红手掌也无动于衷。

她背靠房门,眼中闪出跃跃欲试的狡黠之光,嘴角微扬,对蒋慎言说:“幸而我还收着几件过往旧衣,尚且能用,让我看看,怎么才能把你弄得不起眼一些。”

当眉生馆三楼某房间内传出两名女子极易引人遐想的靡嫚之音时,在窗外朱栏露台檐上,一神秘人影正悬于危处,倾耳细听屋内对话,毫无避讳与羞赧。

他似乎并不想惊扰任何人。

在判断内容于他无用之后,果断抽身而立。此人帕巾遮脸,身无长物,仅露一双眼眉微蹙,似在思索。可他并未停留太久,在迅速得出判断后,便毫无留恋地转身跃下,接连闪入几处屋檐阴影之中,折返三两回倏地不见了。

此刻甚至日头当中,湖中泛舟之人偶有瞥见那一抹素影,却无法瞧个仔细,还以为是只大鸟短暂停留黛瓦之上歇息又振翅飞走了,全没注意那其实是个鬼魅身法的人,继续饮酒高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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