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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男人贴将上来,自己退无可退,又不能掰住对方手指让他强行松手,只得好言拒绝道:“请老爷慎行,今日行宴有向刘沛刘老爷悼念之说,奴婢亦要悼恩……”

彭伟材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怎么,你俩发誓起盟了?”说着就要撸她袖笼检查手臂。

蒋慎言赶紧捂住,免得肌肤裸露,回说:“未曾,奴婢并未与刘老爷烧香刺臂同心定情。”

对方随即撇嘴,不屑一顾。“那你悼哪门子恩?都说娼家生活虚心冷气,富家郎进得如胶似漆,穷姐夫进得财散人离。那刘沛囊中才趁几个钱?还真能叫你死心塌地了?”彭伟材说着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莫非是他给你梳拢的?”

“老爷慎言,莫于故人不敬,惊动了亡魂。”蒋慎言故意提醒他刘沛尸骨未寒,七日未过,让他留神莫造口业。

哪知这彭伟材闻言却笑得更厉害,还说了粗鄙话:“刘沛活着的时候我都懒得抬眼瞧他,这死都死透了还能逞什么威风?好好好,你还知道向着他说话,今日倒见着一个知廉耻的私窠子,着实有趣啊有趣。”

女郎眉头一皱,再也挂不住笑,她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耍弄激怒她的?“彭老爷,‘不学礼,无以立’,怎么天下人都可懂礼,唯独妓户要例外呢?”

“呵,还是个读过书的?”对方显然对她的顶嘴生了些许不满,“随便写两句郎情妾意的诗词就罢了,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你们妈妈没教吗?”

蒋慎言怒在心头一线燃,唯一没让她爆发的缘由是怕自己冲动误事。

本想忍忍了事,反正这人也是个促狭短命的面相,回头自有天收,绝不会善终。可哪知男人并没因为她面色不善而停下说话,也不知是读不懂气氛变化还是傲慢至极全不在乎旁人感受。

“我劝你还是听话些,不然一会儿叶家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蒋慎言听这威胁莫名其妙。他为何特别强调是叶家?

她多了个心眼,有意装作惊讶的模样反驳他,勾他说话。“你莫要胡说,叶老爷可对我青睐有加,怎会为难与我?”

“哈,别痴心做梦了。怪不得牙尖嘴利的,原来是以为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彭伟材毫无遮掩的讥笑她,“可跟你说,我都听见了,叶公跟那管事的说今夜要好生看着你,倘若有一丝逾举就把你绑起来。怕了吧?”

蒋慎言双眼一瞪,再难掩饰心思。“何时?”

彭伟材也是说得兴起,竟老老实实回答她就在刚刚迎客进门之时。

女郎脑筋急转,一合计,那分明是在她与叶泰初照面之前。倘若对方只是怀疑她的来意,怎会直接说要绑人,除非是他一早便知对方此行别有用心。方才的百般试探不过都是激她露出马脚的手段而已。

蒋慎言恍悟,突然明白了其中道理。可叶泰初又是如何知道她行动计划的呢?那他也知道祁时见的身份吗?他们此行暴露是有人告密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女郎顿时懵然,任凭彭伟材在旁边的大放厥词却一个字也飘不进她耳中了。忽然间,她有了一个主意。

祁时见方才教她将计就计,本来是合计着要用美人计让叶泰初放松警惕好另寻机会的。此刻事已败露,美人计固然是使不得了。但也未必不能继续将计就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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