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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无可奈何,没有旁的选择,也只能乖乖跟在却水身后回了屋里。可她再看这堂屋,已是浑身不自在,谁晓得这里曾经还有多少人有来无回,在不知不觉中踏进了绝路的门槛?

蒋慎言暗暗攥紧了手中那个手工粗糙的花布香囊。

对方关门后让她坐回原处,她不得不从。

“你得罪无为教的人了?”却水劈头盖脸就问了个让蒋慎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算是得罪吗?她的确是在查案中给无为教徒扣了许多嫌疑,招惹了麻烦,但无为教中也有人或多或少地帮她。这等微妙关系很难用好坏对错来一言以蔽之。

却水见她犹豫不决,从怀中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字条丢到她面前。

蒋慎言不知所以,只好拿起来细看。纸条的褶皱大都是竖行的,中间部分则凌乱许多,不难看出之前是被折成了细条绑在什么东西上的。

上书字迹工整至极,根本看不出个人的笔迹特色,仿佛雕版印刷的一样。里面的内容令她惊讶非常:竟是将她今夜叶府之行解释地清清楚楚,只是这里的她用了邬连的名字。

让她不禁联想,是不是叶泰初也收到了类似的纸条,这才识得她的底细来意,一晚都在设计戏耍于她?

可是谁给他们通风报信呢?

“昨夜这东西钉在我的住处。”却水既然说“住处”,自然不是指这里,“那人不仅知我底细,还来去无踪。”连却水这等身手都无法追查踪迹的人,那该是何等高手中的高手。

男人淡然地说着骇人的话。“本来我该干脆了结你性命的,可这样做似乎正如对方所愿了,故而才留你喘气。”

“你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角色,而那人却不能亲自动手,希望借我之力来除掉你。有意思了。”口中说着有意思,眼里却依然死水一潭,“看来在我查清那人底细之前,还必须要让你活着才行。”

一番话让蒋慎言觉得自己的脖子在男人手中滑过好几回,每次都要断掉似的,却又完好无损。这种生死不由命的拉扯感,令她更加忐忑不安。

她细想,觉得矛盾:“可刚刚那个……人,是无为教的,为何要假你之手?”

她话说得简单,但却水听懂了。蒋慎言是指无为教众星罗广布,上至高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若真要取她性命,在教内便可轻松解决。只要伪装得好,如何也不会让人察觉出凶手是无为教徒来,牵连不到他们教内头上。怎么偏偏要让却水动手?而从今晚叶泰初的表现来看,虽然还未断定他与无为教的关系,但似乎也被人当成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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