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承认便罢,我就是来传个话。”蒋慎言暗喜,看来刘沛是个套话的好切口,“刘掌柜就死于你们被抓进这里的当夜,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叶翁猜测是此行中出了内鬼,故而特让我来提醒,顺便想问问你有没有发觉什么端倪?”
随后她留了一手,并没急着催促。“若你不想说便罢,自己留神就是,但若是你愿意说个一二,给我指个方向,那我们这边办事会更快捷一些,你们也能更早避凶化吉。”
蒋慎言说完,那汉子迟迟没有动静,但她知道这反而是个好现象,至少代表他听进去了,并且在内心权衡真假。
女郎想想,比起自己耐心等着,不如以退为进,或许更能取信于这人。于是她毫不慌张地拱了拱手,装作这就要告别了。“今夜我任务已尽,倘若你不愿多说也无碍,只是要多苦几日忍耐,好自为之,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对那退守一旁的审理正通气,让他把人再带回去。
正当府兵上前解绑之时,那男人突然又开口了。“等等。”
蒋慎言心中一喜,忙回过身来重新挥退众人,等他说话。那汉子又将她打量了一番,并未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反问她:“你是如何能进这王府内官署来的?”
好奇了?甚好,会追究细节,就说明他是信了三分的。蒋慎言不会编过于荒谬的瞎话,她知道自己不善演戏,很容易露馅,索性就选了个和稀泥的方式,推脱道:“说实话,我也是奉命行事,不清楚细节,只知道今夜小兴王不在府中。叶翁是行头,我想他在安陆府中自是有门路的,无须旁人操心。况且,这个关头知道得少些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男人显然对这回答不甚满意,但也无法从中挑出错来,只眯起眼睛,揣着十万分的怀疑掂量其中虚实。
蒋慎言故作时间紧迫的模样,说:“我不能久留了,你若有话就说,没有的话我得赶紧离开,不然咱们就谁都走不了了。”
男人见她急着要走,这才慎重开口,但仍是问询叶泰初那边的消息。“你们叶翁可是从中查出了什么?”
看来这人就是不肯吃亏,蒋慎言险些快编排不下去了,可急中生智一琢磨又挤出一计来。她试探着道出了一个名字:“安陆府中有个叫‘疯禅病’的人,你可知道?我曾从叶翁口中听他提起过一回,但他跟刘沛之死和你们遇险具体有什么关联就不知晓了。若你对此人有印象,或许能想出一些事情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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