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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看来,小兴王没有追究他的无礼轻慢已是格外开恩,可偏偏何歧行是个在祁时见面前胆子能论斤卖卖完还长的,不光不感激,甚至还白了少年一眼。

何歧行抬手在脖间划拉了一下,就算草草回答了。

柯玚看得直紧张,连忙插进二人间来解释案情:“这个,这个叶管事就算没有那一刀,应是也活不了了,凶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何兄刚刚是这么说的,对吧?”

小刑书捅了捅何歧行,一边替他说话,一边用眼神暗示他审时度势,好自为之。

本来知晓叶元正死于利刃封喉时,祁时见还觉挫败,他认为既然被了断地干脆,那必是对方已经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留不得活口杀了了事。这对他们而言是最坏的情况。可一听对方本就有杀心,少年又有了一丝希望,追问道:“你依何判断?”

何歧行翻翻眼皮,遥遥指了指大门方向。“看见那双手了吗?从出血的程度看,凶手的第一刀和第二刀,就是砍了这个管事的手。”说罢又指了指鱼池底的血污,继续说:“以至于一开始的大量出血后,大腿被剐下肉时流得血都变少了。”

“寻常断了手脚的,即使能得到郎中及时的救治,想要活命还得五分看医术五分看老天呢,稍有偏差都是一个‘死’字,更何况这里根本没人能救他。那凶手不就是直奔取他性命来的吗?不过是用的法子比割喉放血残酷得多,但本质没有区别。”

何歧行望着池底的叶元正,啧啧舌头。“这人死得极不安宁,怕是要化成冤魂厉鬼喽。”

柯玚正要开口劝他别乱说话,男人又把话题引到了旁处。“他的死法虽凄惨,但比起那边那个,还不算是稀奇。”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远远看向西侧稍远一点的方向。那里亦能在人影之后瞧见有尸体倒在地上。

“如何稀奇?”

“来。”何歧行勾勾手,朝那走去。他一动,身后便跟上了一串人。就连柯玚也不曾听过何歧行分析那人而产生了好奇,追随了过来。

方才围着鱼池的人将那尸体团团包围。

蒋慎言挤在里面,见那人死相比起叶元正来简直正常了不止百倍,虽不知何歧行为何说他的死更稀奇,但至少模样能让她胸口缓下半口气,不再那么痛苦了。

细瞧那人,穿着与外面两个发现尸体的院丁几乎一致,手上亦提了灯火,若不是与叶元正结伴而至,就是来找寻叶元正下落的倒霉人一个。他倒不是死于割喉,而是眉心钉了一把深入骨的脱手镖。凶手了结他的方式极其干脆,甚至不屑近前来,便可判断十有八九是嫌他碍事随手灭口的。主要对付的目标还是叶元正,而非此人。

可若非说他死得稀奇,蒋慎言倒还真的在细细端详之后发现了一些稀奇之处。

那柄飞镖,柳叶状,五棱头,没有镖衣,模样虽然常见,但比她曾经见过的那些小刀小剑都要大上许多,大到都不似是个飞镖该有的尺寸,说是匕首锥刺也不为过了,目测份量应该也重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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