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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点墨”左右瞧自己捞不来一些趣味,撇了撇嘴,啧了一声道:“看来妈妈是认出那东西了?也罢,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就说说陈治在哪儿吧。”

青女装作错愕的样子,讶异道:“怕是二位爷误会了,奴婢虽识得这个牌子,但并不认识牌子的主人。这叫什么陈治的与奴婢并无来往,奴婢又如何得知他的去向?”

“哟嗬,还是个硬茬?”那两人相看一眼,哄笑起来。笑罢,那个半张脸的手下掏出腰后短棍,拍在了桌面上,对青女不甚客气。“看妈妈细皮嫩肉的,倘若是吃了些苦头,寻常人躺个十天半月的也就罢了,妈妈怕是遭不住啊。趁妈妈还是想开些,趁咱们好说话的时候,该说的说,别闹到最后大家都不愉快。毕竟妈妈是开门做生意的,咱们也不想砸了别人的招牌。”

这赤裸裸的威胁,听得门外的何歧行一阵胆战心惊。要说那“苦头”,他是实打实遭过的,险些没能活着挺过去。这事绝不能发生在青女身上。他暗暗下定决心,倘若对方真的动起手来他就是豁上性命,也要冲进去护家姐的周全。

好在青女处事不惊,对着凶神恶煞的二人也能保持淡定优雅,仍旧笑着,坦然道:“不是奴婢想不开,亦不是奴婢不想说,而是当真不知该从何说起。”美人巧笑灿然。“二位莫急,待奴婢慢慢分析来给二位听,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二位爷说牌子的主人叫陈治,那既然牌子在二位爷手中,必定是二位爷从那个陈治的手里取来的,那对方的下落,应该两位比奴婢更知道才是啊,怎还需二位爷来反问奴婢呢?”

“哼,伶牙俐齿,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打算开口了……”那手下啐了一口,说话间就摸着棍子要站起来,动作到一半却让对面的同伴给按住了。

他摆了摆手,又把手下安抚着坐了回去,脸上带了些和善的笑容抬头打量青女。“想不到妈妈一介女流还有如此胆色啊,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咄咄逼人了。”

“这位爷言重了,”青女一福身,“奴婢只是如实说出心中所惑而已,并无丝毫冒犯之意。倘若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二位爷不高兴,那就是奴婢的错,这桌酒钱就当是赔礼,挂在奴婢的账头上,算是给二位爷赔个不是了。”

“呵,妈妈会做人,那我们也不能失礼。” 那人缓缓站起身来,竟比青女还要矮上半头,但气势异常逼人,稍稍迫近一步就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他走到青女面前,轻轻从她手上抽走那枚令牌,左右端详着看,好似那东西并不是自己给青女的,而是头一回见,边看边说道:“这个人呢,生死不明,不巧,我们正好有些纠葛,算是互相欠命的孽缘,所以眼下我必须得找到他。来眉生馆也不是没事找事的,只是听贵教中的人说,要想打听事情,非得找眉生馆的青女妈妈莫属,我等这才来碰个运气。”

青女虽心中乱如擂鼓,但丝毫没显露在脸上。她知道,越是危险迫近越是要冷静,如若此时她流出一分毫的惧怕来,那必定瞬间就会让面前这两头吃人的猛虎扑上来撕个粉碎,故而即便是装腔作势,她也要装得像,装得稳。

江南女子的温婉笑意一直弯在嘴边。“说来也巧,奴婢正好听说了相反的事。奴婢听闻这城里城外若是想打听人打听事,那必要去北长坡的鬼市寻幡竿寺的帮忙才算有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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