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让蒋慎言自己都吓了一跳,惹得心里一阵慌乱。
好在此时有府兵来报,掩去了她的无措和赧然。“禀殿下,罪人关镇等越狱私逃又折返伏罪,声称有要事相告,需得殿下移驾尊步。”
“哼,”祁时见早知会是这样,笑着对蒋慎言一扬眉,“看,该心急如焚的人是他们。走吧,幕间结束,第二场好戏要开演了。”
远处内衙署的方向,火势正以飞快的速度减弱,最后在阴郁夜空中晕开一团漆黑如墨的浓烟了事。
祁时见特意命人将一行七个镖师全部带到纯一斋问话。
蒋慎言的身份不宜戳穿,他们深知眼下还是让对方误解她是叶泰初手下之人才更为有利,故而她被安排躲在一屏风后旁听,避免露面。屏风正好竖于祁时见桌案之侧,掩于柱旁,蒋慎言从一边缝隙可以偷瞄下面所跪之人的模样,而从另一边又可以与祁时见传递眼色,两不耽误,十分便利。
祁时见安坐其上,殿门敞开,七人次第而入。七中有六皆被这殿宇之华而震惊,唯有关镇为首,沉稳如山。
行至跟前,关镇一行本不愿跪拜,却无奈押解府兵施力踢打他们膝窝,令双手紧缚的众人无从招架,只能跪倒。
少年悬腕逸笔,不知在写些什么,根本不抬一下眼皮。蒋慎言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是在磨对方性子,不禁抿嘴窃笑,猜测关镇应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顺到另一旁去偷瞄。
她这一动,反倒让身手不错的一行镖师洞悉了屏风之后藏有一人的事实。只可惜他们无从判断那人是谁。关镇脑海中跳出来的身影是叶泰初,他猜测祁时见是打算一会儿让叶泰初当面与他们对质,故而才将人藏在一旁。虽然他并未猜对,但这其中给他们增添的压迫感是实打实的。这点,亦在祁时见的算计之中。
少年书写了一阵,终于开口说话,但眼睛仍旧留在纸上。“听闻你们方才火烧审理所,越狱而逃了?”
祁时见短短一句话 就把纵火一事的罪责扣在了这些镖师头上,如何不让他们着急?
“这是误会。”关镇心想,这小兴王果然狡诈阴险,明知道那把火是谁放下的,却还要装模作样,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们戏耍一番了,如此也好,就让他好好会会这个半大小子。他沉下一口气,说道:“逃跑并非本意,而是无奈之举。倘若我等被困牢中,恐怕眼下早已成了不会说话的死人。”
“这么说,是有人逼你们这么做的咯?”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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