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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这事你倒不必担心。”祁时见安慰她道,“如果真要销毁,当初就不会唯独撕下那一页,而是直接将录簿整个拿走便是。”他扬了扬那本《大学》,继续道:“这个还在,就是好现象。”

“而且,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又何须如此麻烦?”祁时见忽地挑起嘴角,露出个让蒋慎言警觉地笑容来。她已经认得这表情,只要它出现,必定有人要遭殃被这家伙算计,就看这倒霉蛋究竟是谁了。

果然,祁时见点点录簿,开口便说:“直接将编排此事的人提来问个清楚不就得了?”说罢,便对影薄吩咐下去。对方也应答得极干脆,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早已习以为常,听了命令转身就快步离开了纯一斋。

殿内的龙挂香一根燃尽是整整一个时辰,此刻黝黑的上好线香已然烧得仅剩不到三成,袅袅青烟飘渺,于星火一点升起,消散无形,留得满室盈香。

蒋慎言就见那最后剩下的一点香还没燃尽呢,影薄已然完成任务回来了。

见他重重从肩上卸下一蒙眼塞口之人扔在地上,蒋慎言的嘴巴惊得来不及合拢,抬眼去瞧隔扇外的天光,确认自己没做梦,此刻还是青天白日。

影薄将那人的束缚解开,取走眼口之处的黑巾,那人惊恐无措的脸展露无疑,正是李才捷本人。

蒋慎言震惊他竟然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从府衙给挟持至此,该说他神通广大还是六臂三头啊。

李才捷的表情扭曲不亚于蒋慎言,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飞到了这里。上下一打量这殿宇,再看清上面书案后端坐的少年,赶紧爬起身来双膝正经跪好,深深磕下头去。

“下下下官叩见兴王殿下,殿下千岁。”

这人审时度势还是很快的,祁时见哼笑一声,故意刁难他,厉声道:“李才捷,你可知罪?”

李才捷懵怔,慌乱至极,以为自己太过紧张而听错了。“恕,恕下官愚钝,殿下的意思是……?”

“你抬起头来。”

李才捷不敢不从,可刚一抬眼,就见小王爷手中扬着那本由他之手刚刚交与蒋慎言的录簿,质问道:“你胆敢撕毁藏匿关键证物,还不速速从实交出?”

李才捷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祁时见所知究竟是何事,连连叩头。“殿下明鉴,下官不曾说谎,与蒋天师所言句句属实啊。”

“胡说八道!”祁时见佯装恼怒的样子极能唬人,连知根知底的蒋慎言都禁不住一阵心慌。

“若依你所言,这录簿只经你一人之手,那又如何会被旁人突然撕毁?如若有人知晓这录簿的秘密,为何不干脆将录簿全部盗走,单要撕下那关键一页,而留下其余部分?你所言处处自相矛盾,不是说谎又当如何?”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中打了小算盘想要欺瞒愚弄本王,也罢,该让你长长记性,清醒一下了。”说罢,祁时见一抬手,影薄的刀鞘就猛然而至,重重凿在李才捷肋下最不经疼痛的软处,令他惨叫一声,再难维持身型,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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