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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让蒋慎言惊慌错愕不已。她只当祁时见是要诈他一番,哪知还真的动起手来,急得她赶紧叫停:“殿下,殿下,李管勾罪不至此啊。”

哪知祁时见瞟她一眼,抬手弹了个响指,就从殿外迈进两个内侍来。“天师心慈好善,不沾尘,莫让一些不干净的污了天师的眼。”挥挥手,那下人就知道了,上前将蒋慎言左右一携,半拉半就地将人给带了出去。

蒋慎言不解祁时见的举动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知道隔扇门在眼前重新闭合,她的疑惑都紧追不舍,直直盯着祁时见。

又一声惨叫陡然响起,惊得蒋慎言身子一震,也顾不上礼数,急急向前想要破门而入。哪知她才刚迈上前一步,殿门外两旁挺拔如松的王府护卫就各自阻挡过来,手中兵刃交叉成一道拦障,令蒋慎言无从靠近。只能朝殿内喊道:“殿下!殿下!”

殿外值守的谢朔看不下去,伸手来拉她:“天师,天师可省下些力气吧,小殿下的命令不好违抗的。”

蒋慎言却像得了救命稻草,反而揪住谢朔的衣袖请求道:“谢公公是可以进去的吧?请您帮忙求求情,这人可经不住折磨啊。”

这话吓得谢朔连连摆手后退,跟蒋慎言递了他一颗点了信子的炸雷似的,沾也不想沾一下。“别别别,天师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说笑了,连这女子都无法开口的事,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如何能使得上力气令祁时见收回成命。胆敢在小主人面前放肆的,早个都横着拖出王府喂了狗了。就连身为亲娘的兴德王妃殿下在小主人面前都要时不时看着眼色说话,更别提他们这些命比畜生贱的下人了。

谢朔虽不知这殿里发生了何事,但看那人被扛进去的模样也不是请来喝茶做客的,以他经验,十有八九就是要完蛋了。他惜命得很,可不想搅和这趟浑水。

蒋慎言见劝他不动,急得额头冒出汗来。眼睛死死盯着那隔扇门的风车纹窗棂像要把上面烧出个洞来。

她心道这祁时见怎么不按理出牌?方才不还谈得好好的,一副好颜色的样子,转眼就翻了脸?他究竟是佯装做戏还是动了真格?女郎心底一点着落都没有。

她念起那时在府衙大牢,这人口口声声说是做做样子,结果也还是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心上急火就烧得更旺了。

李才捷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若要从他口中套话,全不必用如此狠厉的手段啊。

有几声高高低低的哀叫从门缝流出来,听得谢朔都心发慌。他擦擦额角的汗,干脆背过身去,不听不想。

“殿下!殿……!”蒋慎言又喊一声,这回倒好使了,方才还紧闭的门吱呀一下就打开了,露出影薄的脸来。

玄衣护卫一示意,那道临时拦障便倏地打开了,府兵收了架势,又重新站回原处,让出足以令蒋慎言通过的路径来。

蒋慎言不等影薄开口传话,直接抬脚闯了进去。首当其冲就是去关心受苦受难的李才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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