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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薄少见的撇过脸去,似是回避。那一瞬的不自然让面对面的却水抓住,瞥向何歧行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怎么,你也是旧识?”

“我……”何歧行一瞬脱力,扶住手边桌角,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缓了大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吐出,“屋内憋闷,我去喘口气。”说罢脚下绵软蹒跚着蹭出了屋门,连从不轻易离身的仵作行箱也落下了。

祁时见嘴角一扯,也不似是笑,抬手派了个玄衣卫跟随。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人此刻该是心乱如麻、天翻地覆的状态。少年早有预见会出现这么一幕,故而没流露丝毫意外。

却水却嗅到了一丝端倪,问说:“他是何人?”

祁时见答得十分玄妙。“诚意。”

却水听懂了对方这是顺着自己方才的话揶揄了一番,可并不气恼,反倒觉得有趣非常。“看来小千岁是同意合作了。”

少年藩王悠闲打扇。“本王要的只是一方清静,彼是恼人蝇虫,此亦是。若你们狗咬狗能消停下来的话,本王也乐得清闲。”

这刺耳的话如果是潘胜听了去,怕早已有了脾气,只可惜,屋檐下还能喘气的,不是他。

“如此甚好,正合在下之意。”血衣缇骑很是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提议。他行至方才潘胜所坐的位置前,抬脚一撩,把熊腰虎背的无头尸身像踢棉团一样轻松地拨到了一旁,自己端坐于上。

“以殿下之睿智,恐早有谋算了吧?小人洗耳恭听。”

“哼,你倒是个爽快人。”

“是那厮太过聒噪。”却水毫不掩饰自己手刃潘胜之后的爽快,这点亦让祁时见十分满意。

“影薄,”少年勾勾手指头,吩咐道,“昨日是你与那白衣人交手的,你来说吧。”

男人瞟了故人一眼,恭敬回说:“是。”

他又何尝不是个喜欢直截了当的人。“那人十有八九亦与当年东宫护卫军脱不了干系。”

“又一个旧识?”却水意外之余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了。

“并不绝对,”影薄说得极为严谨,“他身手甚至在我之上。”

这下血衣缇骑笑不出来了。影薄与他在那群娃娃兵中已属佼佼者,若非影薄那时意外失手,被除了名,此时也该与他一般,手里提的是绣春刀,腰间挂的是“锦”字号。那时虽只是娃娃,但才能潜力能与他们齐平的都屈指可数,而就他所了解,如今尚且在世的,眼下都留任京城之中,不曾外出,更不提是在此之上了。

却水陷入沉思。

而祁时见却如能看透他心中所惑一般,直接给出了一个期限来。“此人恐于弘文九年就在安陆城中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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