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3qxsw.com

叶泰初被推进牢房时,隔壁一间早他一步也“住”进了两个人。一个是房记香末店的房掌柜,一个是上品香的邵头家。

他们见到叶泰初十分惊恐,匆匆叫了他的名字,似有许多话要说,但皆被值守的府兵厉声呵止了,命他们保持安静,不许交谈。无奈,二人忍气吞声,不敢妄动,只各自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泰初。哪知对方并不看他们,泰然自若好似是来此观光的,坐坐就走一般,全然看不出有一丝狼狈与慌张,甚至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起来,与他们二人此刻内心的惊慌失措天壤之别。

刑堂与牢房同处一个屋檐下,能嗅到一些焦灼味下还隐隐透着些许血腥之气,似是不久之前,或就是昨日,狠狠惩治了什么人,但此刻牢房里除了他们三个没有旁人,那就说明那人最后要么死了,要么被遣去了别处。无论是哪个可能,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在这种困境下,被迫沉默是折磨人心智的。邵房二人猜不透叶泰初的打算,也算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频频用眼神交流,却只能从彼此脸上看到更多的忐忑,愈加不安起来。

照理说,藩王府的审理所是无权审判惩戒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就算真个有罪也要正经送衙门处理。这是藩王不涉政的规矩。但关键在于他们是被轿辇请过来的,在家里人看来就像是得了荣恩被请进兴王府的一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替他们担忧生死呢?而小兴王该是早算准了,他们就算是吃了亏回去,也会因心虚不敢上报,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

这便是他们最为害怕的地方,说理都没地儿说去。于是只能将一腔幽怨化成恨意发泄在叶泰初这个当初拉他们下水的人身上,用刀子一样的视线狠狠剜他。

过了一阵子,牢房外突然跑进来个小官,把一众府兵招呼走了,整个大牢变成了无人看守的状态。邵房二人可算是逮到了机会,赶紧冲过来质问叶泰初。看那势头,要是中间没有槛栏相隔,恐早个扑上去厮打起来了。

“叶泰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说你死了,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说好是机密呢?怎么让那小兴王给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可听了你的话什么都没说!你别拖我等下水啊!”

“你打点的关系呢?有没有人来救我们啊?”

“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又干了什么别的?你说句话呀!”

两人七嘴八舌地炮轰过来,但叶泰初依旧平淡如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有人在与他大声吆喝,平静得一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他越冷静,隔壁牢房的两人就越着急,急得满头大汗。

“真热闹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