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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玄衣卫高声呵止,“狗胆包天的奴才,竟敢不敬?”

却水面无波澜,摊开手,表示自己只是个传话筒。一听这口气就知是疯禅病陈治的原话,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祁时见冷笑,意味深长道:“本王倒是想真的‘养尊处优’,可热闹都要惹到我兴王府的重明门前了,又怎可能视而不见?”

“万万没想到,本王遣去的人,竟然会跟他沆瀣一气?该说这人是有魔力吗?本王倒是小瞧了他。”少年意有所指。

却水一拱手,更正说:“‘沆瀣一气’四个字下官可担待不起,殿下嘱咐让在下盯着,那在下就盯着,可没说要非要出手阻拦啊?”

借口。

蒋慎言在心中愤然地戳穿他。

祁时见听对方这般断章取义,发现倒是自己这步棋下偏了位置,不由得讪笑一声。

“本王让你盯着,亦让你及时回报。既如此,那今夜情形你就一五一十讲给本王听吧。”少年的笑是冷的,蒋慎言能轻易察觉到他给对方狠狠记下了一笔。

却水倒是痛快,他思考的方式最是直接,也最是成迷。血衣缇骑一拱手,又恢复了谦卑模样。“这是自然,殿下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今夜都有何人?”

“陈治与关镇各领手下,一共十五人。要救张记船厂的船工,自然少不了那个女人,她也有二十一二个人手。”

女人……蒋慎言心里咯噔一下,千不想万不想,到底还是在其中出现了劳楠枝的身影。

“这可是陈治的主意?”

“说来殿下别不信,陈治今日带回了一封信,”却水的手指了指脚下,意在表示信是从此处所得,“可究竟是谁写给他的,写得是什么,在下就不得而知了。”男人笑得诡异,让人分辨不清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压根就不想知道,有意纵容对方。

蒋慎言眉头一紧,要不是能识得此人说的是实话,她几乎都要怀疑这是对方信口开河瞎编烂造出来的了。毕竟陈治早已不在此处,丰山寺空如一座鬼城,谁人会往这里寄信呢?

祁时见亦若有所思,可他并没停止问话。

“明日午时,作何行动?”

却水在昏暗处难得动了表情,为少年的未卜先知流露出一丝惊喜来,随即声音中带着轻快笑意。“小千岁果然料事如神。”

可他话锋一转,道:“只可惜,这个问题,奴才就回答不了了。他们通信用得都是暗号密语,在下愚钝,不得其解。”

蒋慎言观其神色微动,竟无法判断这句究竟是虚还是实。祁时见亦不买账,他在心中有了跟女郎一般无二的揣度——他是真的不知,还是根本不想知道?

女郎在袖笼之下紧紧攥拳,暗道糟了,要是此人明日袖手旁观便罢,倘若真要有意参与其中,恐是个天大的麻烦。

这场“闹剧”,不好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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