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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报说是丁家公子禀要事急见丁参戎。

堂上堂下听闻眉头蹙起最深就属当事人丁良则了。他确实一天两夜没着家,但家中向来平和,哪儿突然蹦出什么急事来?还在这等关键时刻。

他本能想回绝,眼下怎能因为家事耽误公事?脖子上的官帽和脑袋可能都保不住了,怎还能顾得上这些?

可偏偏不知是谁从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别是跟贼患有关吧”,令他倏地警铃大作。

詹关似乎也听见了这么句话,直接替他决定:“你且去看看吧。”

丁良则只好抱拳告退,大步踏碎水雾,跟着小吏匆匆赶往了衙门口。

行都司衙门大门朝南五间一开,两侧插旗,前有牌坊,上书“专阃”二字。人就在牌坊下等着。

因可能牵扯家事,小吏扈从十分识相退避开来,就只剩丁良则一人靠近。

对面远远见得朝他上前两步,先点头,刚要说话想起是在外面,又恭恭敬敬补了作揖。身形不必过分细瞧,一看就是他的长子丁阳云。

“何事急报?”还没走到跟前,丁良则就毫不客气问道,语气中透露了一丝不耐烦的急切。

他的儿子他自己了解,眼瞅着向来果敢利落的人似有支支吾吾的迹象,就觉反常起来。天色已见泛光,丁阳云游离向后的视线被丁良则精准地抓住了。

他这才突然察觉,跟在儿子身后随行的,并不是他家家将,那低着头的面容,隐约好似熟悉。

“你是何人……啊,”他话音未落,对方就倏地抬起了头,样貌彻底展露在丁良则眼前,令他多有震惊,一下就唤出对方称呼来,“影同知?”

不错,与丁阳云同行之人正是影薄本人,而他在此处既代表小兴王祁时见本人,这点丁良则再清楚不过了,故而对方的见礼,他都不敢承受,一把扶住。

“不知……是小殿下有什么吩咐?”

丁良则说出这话多少有些尴尬。他与祁时见的关系一夜变得模糊不堪起来。彼此多有揣度是他所能预料的,不难想,以小兴王那般城府深沉,此时会交给他一些事情,必然有试探的成分在里头,故而丁良则提了十万分警觉,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影薄比起他就显得单刀直入得多。他一偏头,直接对丁阳云说道:“事关重大,还望丁公子稍有回避。”

丁阳云一怔,立刻意会,在父亲的默许下,他向后退了几步,甚至转过身去。

丁良则心中不安。“究竟是……?”

“主人命我传一物与丁参戎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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