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着急了?”少年悠悠然合拢聚头扇,一点女郎,对她道,“无需担心,你当初的判断分毫无差。”
蒋慎言惊讶:“殿下是验证过了?”
祁时见还以一笑,又转头向着白衣鬼,一桩一桩将事情摊开来。“起初还是慎言的警觉,她说某人面相与实际不符。”
“哼,区区江湖术术。”
“这当然不是全部。”少年不急不慢道,“那时慎言问了一个高手是否可以隐匿自己一身武艺的问题,何先生亦在场,他答说江湖上有一种奇药,或者说是一种奇毒,过量会使人枯槁衰竭而亡,内力雄厚之人则可慢慢使之化解,以达到伪装的效果。如何?听起来是不是有几分耳熟?”
少年嗤笑,继续道:“但这不是精彩之处。当时我们几人凑在一起,可不是为了讨论江湖奇药的,而是商议如何潜入叶泰初于别业内举行的樟帮行会宴席一事。此事慎密,知情者唯在场的慎言、何先生、影薄与本王四人,以及后又相助的青女。”
少年与蒋慎言交换了一个眼神。“可有趣的是,我们赴宴时,人还未到,叶泰初就已经收到了密报,严加提防,令我等计划险些扑空。本王因此还怀疑过青女,不过又一桩事让我彻底打消了念头。那就是这里,丰山寺,行宴当晚被血洗,而陈治,亦被追杀。”
“那夜,青女就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绝无可疑,而何先生亦不会陷慎言于危难,更不可能知道陈治等人的细节。归根究底,丰山寺为何突然遭劫,陈治又到底是为何被追杀?本王曾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与定风镖局一行镖师周旋,本王才猜测这是否是为了灭口?如此回想,筛出可疑之人似乎就变得极为简单了。那是柯刑书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本王怀疑的视野之中。”
祁时见此刻所言与自己的推断一般无二,蒋慎言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是了,当她揣测陈治的被追杀可能跟定风镖局脱不了干系之时,她便审度起了柯玚这个人。原因很简单,当时随她一同上丰山寺探陈治口风的人,就只有柯玚一人而已。故而当时他们谈论的内容,除非陈治自己泄露出去,否则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了。而陈治此前还曾提起过一回定风镖局,便是在府衙大牢刑堂初见之时。巧了,那时柯玚亦在场。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可就有说法了。
再回想他们四人密谈商议潜入叶府的时候,细细琢磨,其实并非真的只有他们四人在场……
“而回溯我等四人密谋乔装潜入叶府之事时,实则亦不止我们四人在场。”两人思绪同步,他们相视一眼,祁时见几乎是读出蒋慎言脑中所想来,“柯刑书,你亦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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