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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离得并不算远,两人谈话之际,摇摇晃晃就到了。

蒋慎言轻跳跃下马车,扫一眼眼前的老庙,不禁打了个寒战,连深夜不得眠的困倦疲惫都一扫而空了。这地方她不是没来过,可确实没在这么浓的夜里来过。曾经熟悉的模样变得陌生。

眼前这座庙就如死去一样昏睡着,没有一丝鲜活的生机,在抹不开的墨色里恍若一座无人墓祭的坟茔。

耳边一声响亮的枭鸟啼鸣,惊得她又是一抖。抬头望旁边的高大树木上似是飞走了什么鸟,扑扇翅膀滑翔竟没有一丝声音。

“灯。”祁时见简短地对车夫模样的两个下令,“你们且留在此处,如有消息传来,速速报我。”手下人将灯摘下,递交到少年掌中,便领命垂手待命。

少年把光亮往女郎跟前凑了凑,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迈开了步伐。

才刚刚踏进院门,蒋慎言就嗅到了那深处传来熟悉的腐臭之气。没错了,丁良则就是在这里沾染了一身的异味。

二进小院,前堂供着一块江底灵石。

蒋慎言上回踏进门还是个娃娃。那时她不及爹爹腿高,亦步亦趋地跟着,虽没真正见识到死尸,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物是人非,庙中也更显破败,女郎心中升起五味杂陈之感。

祁时见提灯四下照了照。院中铺了砖石,缝隙里密布杂草,看不出什么足迹。不过几处野草折断之处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这里站过人。”他手中灯往那里递得近了些,指到。

女郎凑过去,俯身细察,判断说:“有反复碾压的痕迹,草叶都碎出汁水了,看来这人原地站了好一阵子。”她想想,又道:“若丁良则与白衣鬼真的见过面,那二人该是在院中交谈的。殿下方才不是派人跟过来了?玄衣卫没听到什么吗?”

祁时见否定,解释说:“玄衣卫跟踪不会跟得过近,况且那两人身手皆不凡,耳聪目明,太近会被察觉。”

蒋慎言领悟着点了点头,又左右梭巡几遍,有些失望。“看来这里是没有什么旁的线索了。”

少年提灯一点。“走,进去瞧瞧。”

二人又并肩迈进香堂。扑鼻而来的臭气中又夹了许多灰尘与霉气,不甚好闻。蒋慎言皱了皱鼻子,后悔没把香囊带在身上。

“看不出有任何打斗的迹象,”她借着引路灯的光上下打量,即使堂中陈设有明显破旧折损之处,也能看出年代久远,并非新鲜造成的,“看来他们真的只是在此谈话而已。”丁良则与白衣鬼越是相处和平,越说明二人之间勾连不清不楚。

蒋慎言余光见祁时见的视线锁在香案之上,也跟着看了过去。怪事,这庙中蛛网密布,尘如雪厚,香案却看起来十分干净。香炉中有快要焚尽的柱香不说,案下残了缘边的火盆中,竟还存了些烧过什么的余烬。

女郎意外非常。“他们还拜过水神龙王了?”这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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