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兵部司管五百九十有四府兵马。”
“我们职方司出了柯斜,生擒颉利可汗。”
没法谈了嘛!
就是崔敦礼没有安排,职方司也不会让这位“自家人”受委屈,舆图当然是必须给的。
当然了,也就局限于黄河北岸、西倾山西北的地盘。
职方郎中敢拿腚上大痣发誓,绝对没有唆使柯斜搞事的想法,如果有假,就让医人噶上一刀。
相对而言,整個吐谷浑的国都伏俟城虽然在西海的西面,可真正富庶的还是黄河流域,水草丰美,人口聚集度高。
伏俟城嘛,除了安全度高一些,方便往黑党项转进,也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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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仓也没多少人口,千把牧民供养三百兵马,负担其实很重。
好在吐谷浑也算是藏兵于民,三百兵马不出战的时候,还是会帮着放牧、洗刷牲畜,倒也不是高高在上。
总管这三百兵马的叫牒云奴奴,正经的鲜卑人。
如果按中原的同族简姓,他应该简“牒云”为“云”。
牒云奴奴的为人,在吐谷浑内部还算是好的,但对于洮州来说,就很遭人痛恨了。
别的不说,出兵劫掠的事他没少干,在完冒被来蒿歼灭的百骑就出自他麾下。
不过,没大事,重新征集兵员就是。
整个吐谷浑可以这么形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主打一个牛皮癣。
至于报复……
那么多年,好像也就一个隋炀帝狠狠报复过,差点让吐谷浑真的亡了,想想都害怕。
可惜,那个隋炀帝就像一些身体不太好的汉子,猛而不久,硬是让步萨钵可汗又回来了,还高唱“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在自己的主场,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大唐。
这样寒冷的天气,唐人不应该鹌鹑似的抖动着身体取暖吗?
嗯,慈悲的牒云奴奴,可以怜悯地赐他们一堆牛粪取暖。
不,一堆太多了,一泡就够了。
烤着火堆,喝着温热的马奶,搂着羌女,这日子真惬意啊!
“咚咚”的鼓声传入耳中,牒云奴奴扔开马奶碗,一把推开羌女,愤怒地咆哮:“谁吃饱了撑的敲鼓玩?”
一名吐谷浑军士狼狈地闯进牒云奴奴的帐中:“首领!唐军!唐军打过来了!”
牒云奴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拔刀出来,喃喃自语道:“假的!一定是假的!天寒地冻,洮水都快要结冰了,他们怎么能耐得住严寒!”
纯粹是自欺欺人了,灭突厥的一战可就是在秋冬,阴山、白道川也很寒冷了!
“弃大帐,往南撤!”牒云奴奴还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没法硬挡,还是得学可汗转进。
一汉战五胡的记录,同样在大唐保持着。
大唐的步兵,只是没有速度优势而已,那如林的枪锋可不是吃素的!
军士哭丧着脸:“撤不了!北、西、南三面都有唐军,留给我们的,只有东面的洮水!”
牒云奴奴的心头涌起了绝望。
这个时候,哪怕洮水不是太深,人马也难得渡过。
踏水而行不是不可以,那冰冷的水刮得骨头生疼,侥幸能过去了,也免不了大病一场,甚至可能终身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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