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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天子咧嘴一笑:“这不巧了吗?昆弥国张乐进正好入朝长安,朕封了一个怀化大将军。”

啊,这……

属实瞌睡遇上了枕头。

这么一看,这事能成。

崔敦礼更满意了,库部司里缴获的兵甲,就不用白送出去了嘛。

哪天卖去什么西山八国之类的地方,还是能挣点外快的,马无夜草不肥嘛。

还有一个议题,大羊同使者多玛·格来再度前来,请求大唐给予大羊同兵甲、粮草上的支持,以便他们对抗吐蕃。

虽然两家互为郎舅,从属关系已经定下,但该争的土地还是得争。

大羊同已经退出拉孜一线了,但在桑桑、达得,将军姆赤率兵,不时与吐蕃有小规模冲突,还打得有来有回。

兵甲、粮草是不可能的,大羊同的距离太遥远,大唐即便全力支持了也不会有什么回报。

更何况,高原上,打打更健康。

吐蕃吞了大羊同,会对大唐造成威胁,大羊同吞了吐蕃就不会?

醒醒,别天真。

再可爱的大虫,长大了都是要吃人的。

大唐能够做到的,就是对吐蕃谴责、再谴责,往死里谴责。

问天军虽然几度出入吐蕃,可没正儿八经打大唐旗帜,大唐就能厚颜说与自己无关。

作为后手,问天军是不可能为大羊同火中取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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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卫将军窦奉节除为问天军副将,并没有在长安城掀起什么波澜。

一个没有人罩的娃,生死实在不值得关怀,顶多在嘲笑帽子王时拉出来啐两口。

天子的诏令同时至永嘉长公主府,以严厉的口气训斥永嘉长公主,责令闭门思过三年,不得见客,驱散所有宾客、面首,每日抄写长孙皇后著的《女则》。

同时,长兴坊的长广长公主府,被勒令禁足的杨豫之突然中毒,幸亏及时请得医师解毒,才保全了性命。

“看吧,慈母多败儿!”

脾气一向很好的杨师道,忍不住骂了一句。

没有任何证据,也不需要证据,杨师道本能地认为,这就是即将远赴吐蕃的窦奉节手笔。

连报复都没地方施展。

窦奉节这一脉,只有他一根独苗,还有一个永嘉长公主所生的妹娃子。

问题在于,杨师道根本不敢断定,这妹娃子是不是他的孙女!

咋下手?

窦奉节摆明不要命了,长广长公主府这玉器,能往他这陶器上对对碰不?

长广长公主抹着眼泪,哭得格外伤心,次子赵斌难得地开口:“阿弟不知自爱,惹上这生死大仇,早晚……”

“还是尽早留下子嗣吧。”

医师许胜祖一声长叹:“毒性虽然清除,后遗症却留下了。虽然不影响玩乐,但留下子嗣的机会微乎其微。”

杨师道整个人崩溃了,如老农一般拢着手,蹲到地上,面容满是沮丧。

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恐怕就是养而不教了。

要是当初狠一狠心,严厉管教杨豫之,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悲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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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蹺,即跷,但各种资料上没有写成庄跷的,且庄蹺入滇的争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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