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糖的口味,不仅是娃儿爱吃,连柯恶都不时被柯大有投喂一口,老脸绽放出惬意的笑容。
“大郎这几年从外头带来的东西,就数兽皮糖最好,老少咸宜。”继母从裴十四娘手中接过一小块兽皮糖,笑眯眯地品评。
柯喜“咔咔”嚼得舒心:“大兄最好了。”
柯行豪气冲云霄:“等我出监做官了,也给你和侄儿带吃的!”
柯大有笑嘻嘻地舔着指头大的糖,不住地点头。
柯恶突然怔了一下:“不对,你这是去咸阳县了?”
柯斜点头:“对啊,这就是咸阳令鄂阳秋送的嘛。”
柯恶咽下嘴里的兽皮糖:“没事他也不能送你礼物,有所求呗。”
在柯恶这老官僚面前,柯斜连一丝遮掩的举动都没有,好多东西都是他玩剩的好吗?
“阿耶,鄂阳秋想问问,七年考课都是上下,为什么一点动静没有,是不是被人针对了?”
柯斜看了柯恶一眼。
“这不废话吗?考课上下,一般是次等优先拔擢的,没有针对会两次秩满都不动啊?”
柯恶饮了一口茶汤。
兽皮糖还是太甜了,对老年人的牙齿不太友好,牙根隐隐发痛了。
“谁干的?”柯斜打破砂锅问到底。
柯恶放下茶碗,手掌张开,从食指到尾指依次叠起,只有大拇指对着自己的鼻梁。
谁让当年的鄂阳秋太狂,对时为考功员外郎的柯恶出言不逊呢?
“结果,考课阿耶你保持公正,却在拔擢时来了这一手?”柯斜哭笑不得。
柯恶从来没标榜过自己是啥好人,“恶”字也名副其实,只是不太喜欢主动招惹人罢了。
柯恶这一手玩得漂亮,鄂阳秋怕不一定知道是阿耶下的绊子。
“等等,难怪鄂阳秋张嘴就要投效,他应该猜出是阿耶的手笔了。”
柯斜结合前因后果,推导出这结论。
柯恶嘿嘿一笑:“官场上的人,有几个蠢的?他早就知道这结果了,可谁让背后支持他的势力突然烟消云散了呢?”
嗯?
难道是放生毒蛇猛兽那伙势力?
如果是,柯恶宁愿不认识鄂阳秋。
柯恶摇头:“倒不是,他早年是卢祖尚那头的人,卢祖尚被陛下杀了,他就成无根浮萍了嘛。”
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接纳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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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斜再进两仪殿,贞观天子眼皮都没抬:“自己找地方坐,等朕批阅完奏章。”
不当天子时想当天子,当了天子才知道,奏章咋就那么多?
哪怕太子已经分担了一部分,依旧是那么头痛。
这里水、那里旱,南边山崩,北边地震,处处都要钱。
幸好有团结兵制度,在灾难来临时真起了好大的作用,不然伤亡更惨重。
某些号称百年不倒的楼阁,在灾难中,连一年都没有撑过去,感觉就像个笑话。
在楼阁方面,大唐皇家建筑师李元婴表示:尔等都是渣渣,待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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