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崔敦礼出班:“臣崔敦礼有奏,兵部刚刚收到伊州信鸽,韩威提兵白山,只见欲谷设方向旗纛遍地,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程咬金拍着大腿:“这个韩威,吃了松州的亏,就谨慎起来了?真是的,管他对面怎样,先打一场试试嘛。”
卢宽表示反对:“韩威谨慎也理所当然,万一失利,伊州怎么办?”
崔敦礼眉开眼笑:“芮国公不知道,凉州都督李大亮已经屯兵伊吾县了。”
卢宽表示,这些后辈晚生,一个比一个滑头。
有凉州军撑腰,怕个毬,打啊!
韩威驻扎白山,隔空呐喊:来打我呀!
阿史那欲谷设在白山对面扭着屁股:笨蛋,打我呀!
韩威想引阿史那欲谷设入套,阿史那欲谷设根本没那个能力打。
这叫麻杆子打狼——两头怕。
柯斜想了想:“臣以为阿史那欲谷设这是疑兵之计,欲谷设应该没有多少兵力。”
“欲谷设败逃西突厥,与西突厥诸部免不了争斗,大概也不剩多少兵马了。”
“他要真敢跟伊州死战,转眼势力就会被处月部、处密部等小部落吞并了。”
除非韩威主动攻击,要不然可能互吐口水。
偏偏经过松州失利,韩威变得小心起来,甚至都不愿遣一团人马挑衅。
不管欲谷设有没有余力,在这场大戏里,他们只是配角,不能抢戏。
别说还有李大亮为后盾,就是没有,阿史那欲谷设大概也不会援助高昌。
断了欲谷设救援的可能,高昌国可就是断了翅膀的麻雀,蹦不了多久了。
能够在西域处得四面皆敌,麹文泰也是卧龙凤雏了。
太子不悦地哼了一声:“蕞尔小国,也值得那么在意?”
这一句话,李承乾是冲着柯斜来的。
好不容易塞进折冲府的纥干承基、张师政被兵部司揪了出来,当众否决了任命,太子的嫩脸多少有些火辣辣的。
雍州刺史、左候卫大将军、越王李泰晃着超标的身子出班:“殿下这话,却是不太了解大唐现状了。每年的税赋中,商税占了相当比重,商税中又以丝绸之路占比为高。”
“为了丝绸之路的畅通,大唐自然不惜一战。狮子搏兔,犹尽全力,岂可疏忽大意?”
朝堂上突然很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似乎被摒弃了。
这是天子以越王为砺石以来,越王第一次对太子发起正面挑衅。
“越王的话很有道理,孤无德无能,东宫之位应该早些腾出来,请越王入主啊!”
李承乾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却将李泰伪善的面目揭穿了。
你想要太子之位,你就明说嘛。
你不说,怎么知道孤不会给?
也不用你父子谋划得那么辛苦,看孤不顺眼,就直接易储吧,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
大不了,转一下口风,从天天叫嚷“立储立长”改成“立储立贤”嘛。
李泰作惶恐状:“殿下这话过了,臣只是就事论事。殿下要觉得不对,臣从此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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