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柯恶震惊了。
自家大郎那么抢手吗?
以后不得管大郎叫“上官”呐?
这肯定是好事,可心头咋酸溜溜的呢?
不对,这心态不对,柯氏祖坟上冒青烟,应该高兴才对嘛。
可它就是那么酸啊!
有点出息,要这么想,哪怕他是少卿了,也还得叫我阿耶!
太仆少卿张万岁缓缓出班:“柯郎中年轻,司农寺的重担肯定是扛不住的,莫要揠苗助长。”
柯斜疯狂点头。
再对没有了,我才二十七岁,可不想爬到少卿位上扛重任,上去得挨多少暗箭啊。
柯斜上头可没有位高权重的阿耶。
张万岁继续道:“因为当年柯郎中的建议,太仆寺陇右诸左牧监,有一半保持了品种的纯洁,致使马匹质量不再退化。”
“臣离花甲之年不远,致仕之后,谁能稳稳接住太仆寺这摊子?吴国公,你能么?”
尉迟敬德摇头:“打仗你不如我,养马我不如你!”
养马的本事在身,这就是张万岁在朝中鼻孔朝天的底气,连尉迟敬德都得礼让三分。
尉迟敬德是骑将,无马,光着脚丫子挥马槊么?
画面不要太美哦!
柯斜哭笑不得:“张公,下官当时也就一说,真正养马,我不行。连府上的几匹马,都是庶仆在养,下官一天都没养过。”
天子笑着看热闹。
柯斜的建议,张万岁过后也告知了天子,在陇右诸左牧监试行才没有障碍。
不能取得天子的支持,哪怕张万岁威望再高,也不免有人下绊子。
这,就是真实的官场。
那种从上到下一团和气的官场,有史以来没存在过。
张万岁呵呵一笑:“具体养马,有牧长、牧尉、牧子,本官都多年没亲自下场养马了。”
“有育良种的想法,那就是太仆寺需要的人才。”
郭嗣本笑道:“可司农寺请托在先。”
张万岁横了郭嗣本一眼:“大唐战马,更需要他精心培育。”
“太常寺……”
张万岁暴喝:“滚犊子!你要拉着这种人才去拜陵扫墓,老夫打死你!”
光禄少卿柳亨收住了口惠而实不至的话。
这种高端局,光禄寺不够高大上,出局。
总不能说让柯斜来光禄寺摆酒吧。
哎,原本想借机缓一缓河东柳氏跟柯斜的关系,又得另谋他法了。
殿中侍御史柳范缓缓出班:“臣柳范有奏,兵部郎中柯斜确实有才华,可才拔擢到兵部郎中的位上多久?柯郎中之能,臣不否认,但至少让他秩满吧?”
柯斜笑容绽放,殿院真的出了个人物。
御史当然需要一定的本事,但更需要一颗公心,万万不可罗织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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