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派区别在于——
魔主只调皮捣蛋害人,却无政治诉求,也没有个人野心。但偳翢王和狐七七却一心要“天地倒悬”、“以下凌上”、“解放妖族”、“建立不信之国”、“一切归于无常、无所留驻”、“打碎顽愚、破除规矩”、“藐视陈规、打倒传统”、“解散朝庭、权力归民”……一句话,只要我在阶级固化的大环境里没缝隙可钻,就要打碎一切,重新来过。
魔主问,“如果他们问新秩序应该怎样,如何回答呢?”
青牛缓缓地道:“……这要在试验中摸索嘛!谁都是第一次过河,总得要先摸索学习吧?至于要试验多久,我看一万年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就是“魔鬼可以永存,但又别真的成功实现那些不讨人喜欢的政治诉求和人文理想”的意思了?
你这个牛妖是大乘还是小乘?只要过程不问结果?怎么听上去很虚、很不靠谱的样子……魔主摸着后脑勺,终于忍耐不住问:“还未请教您是哪位?为什么救我们?”
青牛拉着心不在焉的偳翢王说,“我有些后悔了,怎么碰上这两个夯货?大约老子脑子真的瓦特了才来救这两个傻子……”祂越说越气,随手一个耳光打得魔主碎成黑烟,半晌后魔主才勉强恢复成型,浑然不解对方的愤怒从何而来。
偳翢王扭过脖子对笨手笨脚的魔主喊,“记住,你们是有组织的,要有大局观……”
青牛看了看鬼王,冷冷地说,“希望你能聪明些。别搞错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Grace低头一礼,“谨遵法旨。”青牛将金钢镯套到手腕上,看了看天,道:“嘿嘿,他们此刻才发觉走了你们两个——去也!”
白云翻腾,青牛和那个男人化风而逝。Grace松了一口气,开始摆出不知道哪里抢来的胭脂水粉,开始打扮自己。她将头发卷成小波浪,眼影刷得很重,近乎黑色,唇彩相当得古怪——绿色混着金粉。
魔主一边从袍下又放出几个小魔头去探测千里之内的危险,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个新人诱使其坠入魔道,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前途未卜,生死难料,而且小魔头消耗太快简直不够用,那个牛头怪说话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立场含糊分明利用我们去扰乱天庭……
最后Grace说,“别抱怨了,那个牛头怪其实就是太上老君本尊——我太熟悉他了。”
“啊?”魔主吓得下巴都脱了臼,从嘴巴里又跑出几个漏网之小魔头来。既然人家是太上老君本尊,定是在布置一个大棋局了……那么刚才那个耳光挨得不冤,是该打。
Grace说,“祂借我之手假死,必然想隐姓埋名、脱离体制去干坏事了。现在又鼓励咱们接触修仙界,散播魔念,吞噬生魂,自然有祂的道理——或者在祂看来,天庭已经污染,用咱们去清洁天庭,以毒攻毒也未可知。”
老虎摇头,Grace看看坐骑,遂又改口,“祂定是要我们搞事情搞大点,给他打掩护,吸引天庭的注意。”
老虎又摇头,Grace怒道:“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你说到底怎么个情况?咹!你说话!”
老虎之所以闭嘴不言,还不是她本“格”封禁的?
魔主却笑道,“祂在和玉帝夺权争利,让我们当先锋散布关于天庭的坏话,做先行者思想启蒙老师……被你这么一说,如今连我都搞不清到底谁是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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