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惆怅的孙坚
杜氏初经人事，再加之年纪尚轻，因而略有一些羞怯，不敢在烛火照应之下大行其事。
刘明则经历过前世的小视频教学，这一世又在宫中久经历练，早已是此中老手，即便黑灯瞎火也能玩出很多花样来，让杜氏应接不暇，疲于应付。
当然，刘明还是有怜香惜玉之情的，不可能在初夜就甩开膀子大操大办，多数是走些温情的流程，间或偶有炫技。不过这样更加容易让人情迷其中，达到水乳交融的效果。
杜氏感受着人间美好，心中溢满了幸福感，全身心地迎合着，可谓田间小雨润入酥，一夜风雨几度情。
第二日早晨经过一番轻风细雨般的早操晨练热身之后，杜氏便服侍刘明起床穿衣。
经过一夜雨露滋润，女子脸色红润，多了几分韵味，一日之间已然成年，神情气质略有不同。
刘明好久没有如此放松了，只感觉通体舒泰，连早餐也胃口大开。
反正事到如今，若不强行拉壮丁，恐怕孙坚此次起事就这么会烟消云散。
府衙之中，手下文武聚集一堂，孙坚坐卧不宁，倒背着手走来走去，嘴角满是水泡。
“桓主薄不必伤心。”孙坚劝道，“本将军令你前去说服袁术直接攻打樊城，这样两下夹攻，官军定然难以坚持，久则必退。”
正在这时，有探马进来禀报，“报，宛城兵马已经启程南下。”
“快去请医者！”孙坚吩咐道。
这么一对比，桓阶就难受得想要吐血。
“准了。”孙坚道，“告诉黄祖，军情紧急，不可耽搁，速速调兵北上。”
仆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叩了个头。孙坚不置可否，向桓阶示意了一下。
原想着这样就可力压蒯家，成为荆州第一世家，没想到蒯家也是这么想的，也投靠了孙坚，两家尴尬地共侍一主，斗吧不合适，不斗吧不甘心，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黄祖急忙上前接令在手，应道：“遵令！”
孙坚皱了皱眉，道：“桓主薄身体有恙，扶下去歇息吧。”
仆从扶住桓阶就准备往外走。
“这……”孙坚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安排似乎真的有点欠妥。
孙坚闻言不由得一喜，他的大部分作战经历都是在北方，即便曾在长沙平定过盗贼，但那也是山地作战，因而对水战没什么概念，压根就没曾想到过使用水军。
孙坚接着说道：“公覆（黄盖字）乃本将军之肱股，谁也不会生疑，况且事出紧急，怎可临阵换将？希望黄祖、黄忠能够赶在官军南渡之前到达襄水吧。先把水军调来，其他事情届时再说”
“啊！”桓阶惊叫一声，晕倒在地。
蔡家也是荆州大族，曾经与蒯家明争暗斗，都想当荆州第一世家，两方暗自较劲。
“皇帝也在大军之中，不过沿途有官员迎送、百姓围观，因而大军行进缓慢。”探马禀报道。
大军所过之处，总会有不少人远远地观望，能见一次皇帝那可是一辈子的荣耀，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太难得了，因而十里八乡的人全都闻风而动，赶过来看热闹。
这些传单都是刘明让蒯良安排人抄写的，先在宛城内张贴，接下来很快就会发到各县城去。
孙坚想了想，现在这支水军几乎就是救命的稻草了，确实不容有失，黄忠武艺高强，与黄祖又是同宗，由他护在身边，黄祖调兵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在座的有不少是世家出身，桓阶的意图他们一眼就看穿了，这确实是一条毒计。
孙坚点了点头，道：“蔡瑁，你对襄阳的情况熟，带一支人马随同桓主薄前去抄家。”
“发生了什么事？”桓阶问道。
“朝廷的兵马随时可能渡过汉水，而袁术又领大军前来，他是真的来帮咱们的吗？以本将军看，他怕是来收编咱们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人最善落井下石，他要趁机吞并荆州，诸君可有应对之策？”
就连一向为孙坚积极谋划的荆州世家才俊桓阶，此刻也不吭声了。
孙坚起事之时，蔡家看到天下已乱，孙坚、袁术手中还有太子，两州之地联合实力不容小窥，便决定冒险一搏，于是选择支持孙坚。
就在刘明率领大军大张旗鼓地南行之际，在襄阳的孙坚却陷入了极度焦虑之中。
他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到荆州其他地方，让那些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支持孙坚的大大小小的势力继续观望下去，免得出现抗战胜利前夕当汉奸的冤种，也给朝廷平南减少阻力。
正在这时，桓阶与蔡瑁回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正在这时，有亲军进来，走到桓阶身边轻声低语道：“桓主薄，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您的族人，说是从北边而来，有急事见您。”
桓家仆从一看殿中威严的架式，似乎有着无穷的威压让他抬不起头来、直不起腰来。
天还没亮的时候，戏志才、杜祺便与吕布、张飞率着骑兵离开宛城前往随县去了。
桓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从北边而来！有急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与留在南阳的家族有关。
“家主！”那仆从急忙扑上来。
同时心中更加酸楚，怪不得自己接族人南下会被蒯良查获扣押，感情他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而且提前把家人接走了。
这时部将张允看着大殿门口，面露犹豫之色，沉吟一下说道：“启禀大司马，黄祖固然对江夏之事颇为熟悉，但是其与狗皇帝任命的大司马丞黄琬却是同宗，此次黄琬也随军南侵，若是让黄祖领着水军去阻挡朝廷兵马，这其中恐有变数。”
“启禀家主，大事不好了，昨日蒯良把桓家族人全部押出来斩首了，而且还把桓家家产全部没收充入府库。”那仆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
桓阶一看，还不是自己真正的桓姓族人，而是一个自己曾经施过小恩的仆从。风尘仆仆，满头大汗，显然是急匆匆赶路而来的。
黄忠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启禀大司马，调江夏水军北上事关重大，黄祖一人前往，万一发生异变，没人照应，末将愿意率领本部人马护送黄祖前往，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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