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更何况,也不是凌家人的错。
只是,这夏、江两家是真难缠,连他这个当里正的,都觉得为难呢。
算了,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别给整出人命。
凌季恒那家人也真是的,打就打吧,绑也绑了,咋就不能派个人出来看着。
万一谁撑不住晕倒了,也能及时解救下来,请个郎中看看啊。
宋里正走得虎虎生风,不知道闻讯赶来的青山村众人,已经再次把凌家大宅给围起来了。
石头听到外头的动静,出来转了一圈,赶忙回去汇报。
凌管家也怕闹出人命,请示凌老太爷和凌季恒后,去折桂院请了程大夫。
两人没花多长时间就出来了,程大夫给夏老婆子把了下脉,摇头:“没事,中暑了,喝点儿盐糖水就好。”
凌季恒秉持人道主义精神,让宝珠给夏老婆子冲了碗盐糖水灌下去,把人折腾醒,却没放下来。
宋里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精神满满的夏老婆子靠在树上破口大骂,凌家人从屋里出来,将椅子一摆,坐在椅子上听“戏”。
老太太还让人把棋盘摆了出来,今儿温度不算太低,外头也没蚊子啥的,边听“戏”边下棋,感觉相当不错。
就是夏老婆子话太难听,搞得她一不小心手滑,将茶水径直泼到那张臭嘴里,晕湿对方一大片前襟。
风一吹,夏老婆子打了个哆嗦。
池兴月觉得有趣,趴在凌季恒的背上偷摸笑着。
等笑够了,将花生酥往嘴里一塞,嚼吧嚼吧,真香。
“老太太,老太太,您消消火,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宋里正赶忙上前打圆场,生怕夏老婆子着凉,不好处理。
凌老太太倒是很给面子,将茶水喝进了肚子里。
只是,这事不能没个说法。
“里正啊,我们家老太爷有没有杀人,您是最清楚的。怎么出去走个亲访个友,就跟命案牵扯上了?
牵扯上也就罢了,调查清楚就好了,可这受害者家属,怎么想讹人就讹人?
如果被他们得逞,往后咱们青山村人,还敢到大河村溜达?”
凌惟成这番话,算是把自己跟青山村绑在一起了。
原先觉得凌家人倒霉的那些代入自己,也觉得夏家、江家不地道。
这次要是被他们成了事,往后是不是也会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大河村的知道了这么一条生财捷径,会不会想方设法赖上他们?
所以被这么一鼓动,都站到了凌家人这边,起哄道:“是啊里正,不能放过他们,万一赖子家盯上俺们怎么办,俺们可打不过他们!”
宋里正揉揉发胀的眉心,跟夏、江两家重申:“四毛、来宝是因为发了笔横财,买酒醉倒在路边,被野狗啃食,你们认,还是不认?”
夏老婆子刚想反驳,宋里正就说:“四毛、来宝身上搜出来的银两,你和江老婆子揣身上了。
四毛、来宝腰间的酒壶,沾染了酒水的衣裳,也被你家大小子扒了。
县衙里还有你们两家签的案情经过,事实如此,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夏老婆子被怼得哑口无言,却还是犟嘴:“我家四毛总不能白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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