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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托尼老师”上身,要给我理发。

在历经烟熏火燎、摸爬滚打后,我的脑袋象被飞机轰炸过,一个连一个的坑。

往常,我很少去理发店,因为不喜欢坐在那儿被人摆弄,然后变成他们想让我变成的样子,实在太邋遢了,就叫娟子给我推个寸头。

一是在炒菜的过程中避免毛发脱落,二是省事,三是显的彪悍,用娟子的话说,这个头型和我总是睡不醒的那张脸是绝配,足以威慑街上的坏小子们。

“别动啊,铰着肉可别怪我……”。

没有剃刀,只能贴着头皮一点点的剪,本来极其乏味的一项工作,胡小铃却觉得很好玩,剪两下、离远了瞅瞅,什么边角要齐、过渡要自然,貌似还玩上瘾了。

不就是个渣渣头吗,我没这么多穷讲究,留下俩耳朵就行。

让我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她为什么没问我出现在柴房的原因?。

“我不问,省的你又骗我”。

“是,是为了小云彩,想看看赵警官回来了没有,让他帮着找找白英巴布”。

“你倒是好心,可是没得好报,人没见着,却被扎了一镖……”。

“等等”。

她怎么知道是镖?。

“因为在现场找到了一只镖啊,红姨一闻就知道是喂了毒的,欢喜花毒……”。

镖长十五公分,前端扁如鸭嘴,能隐于掌心,甩手即出,听起来和掉在藏尸洞外的那三只很象。

也吻合我伤口的形状。

偷袭我的人会是白衣卫吗?。

胡小铃突然趴到我肩上,小声问:“哎,你既然是传血弟子,怎么会昏倒呢?”。

我再次声明,这件事只是高保成单方面听龙女说的,从头至尾我就没有承认过,何必打肿脸充胖子,我也不喜欢那种被人捧上天的感觉,冷。

“行行,都和你没关系,行吧?”。

她好象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专注于我的大脑袋。

我脸上反而有点挂不住:“……你肯定特失望,我对你是不是没用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胡小铃小心翼翼的修剪着鬓角,突然一举手:“我也要声明,和你在一起可不是因为传血弟子,当初我也不知道呀,要说图什么,喜欢呗,别的还真没想过,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老和尚”。

“可你是抽过天机签的”。

“是抽过”。

她回答的光明磊落:“那时候我爹非逼着我嫁人,我不乐意,就串通玉田大师演了出戏,编了几句歪诗,什么天缘已授、父命难从,气的我爹好几个月都没理我”。

又把路堵死了,既然是假的,再问她签文的内容还有什么意义。

胡小铃却轻声背了出来:“遥望远山欲归宁,寺前有路檐有铃,投石不如风合意,抱子三代坐同城”。

念完了还给我解释,说一个女子要回娘家,去寺院为父母祈福,有人告诉她,谁先投中檐上的金铃,佛祖就会先满足谁的愿望。

可女子不想刻意为之,时机到了,铃铛自然会被风吹响,心愿也必将得以实现,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城中生活。

“我就是想告诉我爹,女儿既使出嫁了,心里也会记挂着他,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

不是很明白,但“寺前有路”肯定指的是胡小道,那我呢,我在哪儿?。

“谁知道你在哪儿?”。

那时她还不认识我。

“你这……,连我都说服不了,别人更不会相信”。

“风,你是大风刮来的”。

她“呼呼”的吹飞我头上的碎发:“你要是不满意,我让玉田大师再写一个,把咱俩的名字放在同一句里,好不好?”。

真是有才,张嘴就来,这大概是最新的版本,她是不是忘了,当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读出的那首签诗?。

我说我要听实话,也许实话有时候会吓人一跳,但跳过之后心里踏实,我也可以量力而为,只要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辞。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胡小铃转到我脸前,手里晃动着剪刀:“水小川,我一个乌头会的大小姐,真元法会的元祖,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还要拿感情来做交易”。

她边说边用手指头戳我,专往痒痒的地方捅:“……我叫你臭美,叫你臭美……”。

小赵那招在这姑娘面前不灵,一点破绽不露,都把我搞迷糊了,只能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想后悔的话,就不要冲动。

躲闪中,我屁股上的伤口又被压到,“哎哟”一皱眉,她立刻停下来:“还疼呢?忍忍吧,红姨说,中了毒镖和闻了花毒是两码事,要留个放血口,免得你血管承受不住压力,全身爆炸”。

我伸手摸了一把,没血。

“这么快就好了?”。

胡小铃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真该让你多受点罪,脾气太倔,你瞧你胳膊都烂成什么样了,我警告你,最多再给你十天时间,小鹿洁要是还不出现,必须给我吃药”。

其实不象她形容的那么严重,反复溃烂的只有中间的小红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找不到鹿家母女,珍景就甭想再见到儿子。

“二十天”。

我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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