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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瞪起眼睛,似乎要发火,却又抿嘴一笑:“你要是真喜欢孩子,那,那咱俩生一个呗?”。

我装没听见,把脸埋进被子里。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胡小铃拍了我一下:“……花毒的毒性已经改良过,虽然会引发有变异基因的生物变异,但对正常人没有危害”。

一般是全身麻痹,失去五感,时间有长有短,看个人的体质。

胡未红对这一改良大加赞叹,在她的认知中,这种要经过反复培育、筛检并重新组合的高端技术,放眼整个业界,能够运用到临床的少之又少。

“而且这个人就在山南农场里”。

理由是:只有山南农场才有欢喜花。

“不见得”。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我就知道有个繁育中心,在用欢喜花喂养毒老鼠,要不是半路上失去了控制,山南农场恐怕已经寸草不生了……”。

剩下的半句我没敢说,乌头会也有欢喜花粉。

“小川……”。

胡小铃拉起我的手:“如果,我要是变成了怪物,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的”。

不是不嫌弃,而是不太可能。

“连张阿婆都说你是胡氏家族中的第一人,你也听见了吧?是人,三趾变成五趾比登天还难,可五趾要变成三趾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否则,那个“九爹”也不会花费重金让张家研制五三方了。

“我说的是如果”。

她十分坚决,必须正面回答。

“嗯……,不会的……”。

胡小铃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想问你,你会象对小妹那样对我吗,为了让她恢复正常,你,你好象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句话象针似的刺痛了我,在地道里,我把同益城的神族比喻成抢东西的猴子,可回过头,自己又何尝不是?。

从一开始,心里便有个声音: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妹,你只需要去冲、去抢,无需愧疚,何况那藏在雪山里的东西原本就是无主之物,凭什么被他们水家一门独占?。

曾经,我还幻想着,当大家摊牌的时候,能够体面一些,亦或带着一种悲情和不得已。

但此刻,我几乎忍不住要在胡小铃面前大声喊出来:没错,我就是冲无及丸来的,攀上你这个元祖,不过是为了借力打力,大家都是对方的一个工具罢了。

然而刚深吸了一口气,嘴就被胡小铃一把捂住,朝门外使了个眼色:“别出声”。

“……你们元祖呢?带我去见她”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简洁,却有一丝强硬。

“……得,我给你找去,胡总,你瞧这儿乱的,红姐在那屋等你老半天了,要不,你先跟她打声招呼?”。

外面“吱吱嘎嘎”的发出一阵怪响,象是体型很大的机械装置,有人高喊:“来几个人卸货,先搬进去再拆箱,别都堆在外面……”。

胡总?胡小道。

“谁啊?”。

我扒开胡小铃的手,故意问:“不会是你爹吧?”。

“滚”。

她指着我鼻子:“少气我,怎么,心里不舒服啦?”。

有人敲门进来,是解老四,这小子一觉睡醒,精神百倍,瞧见我脑袋,嘿嘿一乐:“胡大公子来了,元祖,是您过去,还是在这屋见他?”。

“别,别”。

我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胳膊往外推胡小铃:“别让他来啊,我这样可见不了人”。

胡小铃“咯咯”的笑,拍拍衣服:“……那你乖乖的等着我,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可不能再乱跑了,要不然,下次连被子都不给你”。

她随手把剪刀和梳子递给解老四:“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在这儿盯着”。

门口站着两个披甲人,这哥俩就象胡小铃的尾巴,见她出来,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走。

洗澡间还算宽敞,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一个大水缸,火炉是从外面烧的,把干净的冰雪倒入铁锅,烧开后,再一瓢瓢的往桶里舀,接着咬着牙跳进去,有种烫鸡毛的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木架子,放脸盆毛巾、或者衣服鞋袜。

解老四现在就坐在上面,看着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老四兄弟,大伙儿没受伤吧?”。

“姑爷,这是应当应分的,倒是让你受惊了,也就是您,临危不惧,但咱们得吸取教训,如果没有那个地道,这事还,还真不太好说……”。

我猛的想起山洞里的干尸:“你们下去过吗?”。

“下去了……”。

但他却声称什么都没有,那道铁闸门也抬不动,正准备找家伙硬撬,胡未红发了话:都给我滚出来,这不是你们家菜窖,未经允许,擅闯别人的禁地,是同益城各族之间的大忌讳,要是放在以前,剜眼割舌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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