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南阳县的一处街道上,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忽地响起。
沉寂了一夜的街道像是被唤醒,狗吠声,猫叫声,孩童的啼哭声接踵而来。
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
......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地敲门声接连响起。
“师爷!师爷!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嗯......?”
伏案而睡的李瑾被这一连串的“闹铃声”吵醒,睡眼朦胧中,他缓缓挺直起腰背,微微扭动着有些发僵的脖颈。
不光脖子僵硬,就连这双肩,右臂也都有些僵直。
两世都是书生体质,还真有些禁不住这春夜袭来的点点寒意。
李瑾手搭着桌沿,晃了晃脑袋,略微醒了醒神。
这才想起,昨夜他思虑过度,一不留神竟趴在这桌子上睡着了。
“师爷!师爷!”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又是一套“夺命催促二连”。
“来了。”
李瑾应了一声,随后伸了伸腰背,站起身来,行至屋前将门打开。
映入视线的是一脸焦急神态的赵海。
“怎么了?”李瑾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无神地问道。
“师爷!大事不妙啊!又,又出人命了!”
李瑾登时心下一惊,当即惊醒过来,忙说道:“命案发生在何处?!快带我前去!”
“就在南街,离这里不远!”
“......等等。”
李瑾顿住身形,随后回身走进屋内,将昨夜铺在桌前,写有凶手外貌特征的纸张往怀里一塞。
......
“今日卯时未至,药材铺的张掌柜、张夫人以及泼皮侯三,这三人的尸首被赶早过来上工的药材铺小伙计发现死于卧房内,死状残忍。”
“其中侯三是死于胸前刀刃贯穿伤,张掌柜被拧断脖子而死,张夫人的死状则最为凄惨,不仅尸首分离,就连双腿也被凶手斩去,不知所踪。”
在赶往南街药材铺的途中,赵海将今早所遇见地情况大致告知于李瑾。
“这侯三为何会出现在张掌柜家的卧房里?莫非是......”
“师爷所猜得没错,这侯三一早就与张夫人有染,药材铺的小伙计以及周边的一众街邻都知晓此事,唯独张掌柜被蒙在鼓里。”
南街的药材铺离李瑾所居住的地方不远,没一会,两人已行至药材铺后院的门前。
抬眼望去,一扇门敞开,一扇门紧闭着。
“师爷,那案发地就在院内右侧的一间卧房里,冯捕头已在屋内勘查尸体。”
李瑾脚步刚抬起,忽然想道:“对了,此事你们可已向陈大人禀报?”
“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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