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却笑着说道:“陛下,其实此事也简单,陛下只要细想一下也能明白,那巡皇城御史的官署在大明门外,平时没有陛下的旨意是不能进宫的,若是从宫中传消息出去,从慈庆宫到巡城御史官署,最少也要大半时辰,来回就是一多个时辰!”
“而从事起到魏公公赶到,并且前来养心殿,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个时辰,却为何那位刘御史能这么快就赶到午门请旨?”
万历听了张宽的话,也明白了张宽是什么意思,这是个时间差的问题,从时间上来说,刘廷元根本就不可能来的这么快!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
那就是刘廷元早就知道了慈庆宫中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卡着点到午门请旨的!
这就将内外勾结变成了早有预谋。
而魏伸自然也就没了罪过。
万历点了点头,却瞥了魏伸一眼:“行了,起来吧!日后宫禁还是要严一些!”
魏伸此时心头稍安,赶紧应下,心里已经盘算着等今天事了之后,如何清洗一批人了!
万历却又看向张宽:“你到是机灵的,可曾读过书?”
张宽很想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可问题是,他这个读书人到大明顶多就只能算是认识字而已,四书五经一本都没有看过,更加不用说其他的那些儒家典籍,说自己是读书人,万一万历来了兴致,非要考校一下自己,那自己非露馅了不可。
“草民不过是认识些字而已,却没有正经读过书!”
听到这话,万历皇帝似乎有些遗憾。
“还是要读些书的好!”
“草民遵旨!”张宽大喜,看来自己的这条命这时候才算是真正的保住了!
若是万历有心要杀自己,何必要还要劝自己读书呢!
万历此时却突然来了兴致,开始问起张宽蓟州的风土人情。
这可把张宽难住了,他又不是真正的蓟州人,如何能知道蓟州的风土人情?
好在张宽知道蓟州就在天津北边,唐山南边,再加上他脑海中张差的记忆,也能说个大差不差。
万历又是个不出宫的宅男,即便自己说错了,万历也不一定能听出来。
这一番应对下来,万历显然很满意。
他久在宫中,偶尔听听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也算是一个乐子。
万历还想问,却有内侍来报,言说骆思恭就在殿外候见。
这才让万历息了谈性,让骆思恭进来。
不一会儿,骆思恭从殿外进来,张宽偷偷的看了一眼骆思恭。
只见骆思恭龙行虎步,穿着一件大红的斗牛服走了进来。
按理说,他这个指挥佥事是没有资格穿斗牛服的,可是万历对骆思恭却很信任,万历三十五年的时候,就赐了一件斗牛服给骆思恭。
“臣,北镇抚司指挥佥事,叩见陛下!”
骆思恭一进来就跪下了。
万历笑笑,指着一旁跪着的张宽说道:“此人要出宫,给他一块北镇抚司的腰牌,另外派两个人保护他,莫让他受伤!”
骆思恭一头雾水,看向张宽,嘴上却说道:“臣遵旨,只是不知道保护他的人是明保还是暗保?”
万历一挥手:“暗保吧!看看都有什么人来找他,另外,这小子鬼的很,莫要让他跑了!”
张宽心头一颤,咱就说不至于这么防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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