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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树的影,皇城司的恶名,在整个汴梁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传,大人用皇城司的名字,都能吓得小孩止啼。

池衙内家里,虽然在汴梁有些势力,家中也有钱,但是面对皇城司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不够看,故而他才会一一见到皇城司的人要来拿自己,瞬间吓得腿软。

娘的,传言被皇城司抓去的人,不死也脱层皮。

可池衙内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能犯到皇城司手里。

扰乱商界秩序?没有啊,自己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就是最近,对这才来汴梁的赵盼儿起了点歪心思,可这也并没有犯大宋律法啊?

赵盼儿此时不明所以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但终归她眼下不用再被池衙内羞辱,这是好事儿。

皇城司的名声在汴梁城人所共知,大家都在传他们行事多么多么跋扈,好屈打成招,一旦被抓进皇城司,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赵盼儿听到的关于皇城司的传闻有很多,但她始终没有亲眼见过皇城司抓人的场景。

在她印象里,皇城司的人,都应该是像顾千帆那般,聪明,狠辣,心有沟壑千般才对。

今日一见,却是有些大失所望,因为他们的行事做派,与那些嚣张跋扈的寻常衙役无异。

“你叫什么来着?”陶海运指着池衙内问道。

池衙内懵逼道:“大人,小的池蟠,不过大人连小的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说我犯事了,要拿我,是不是太儿戏了?”

陶海运依旧舌头打结:“甭…甭管我知道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小子犯事儿了,跟我们走一趟。”

池蟠强忍内心的恐惧,走出桌后,直面李牧三人,色厉内荏道:“大宋律法明文规定,无论三司衙门也好,还是刑部也罢,要抓人,必须要先告知其所犯何事,还请大人告知池蟠所犯何罪,池蟠再跟你们走也不迟。”

陶海运看向常青,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懂点大宋律法。”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没用,皇城司行抓人之责,可不依大宋律,这是官家亲自下的口谕,皇城司抓人,只需有所怀疑,便能将七品以下官员,包括平民百姓,带入皇城司彻查。”

池蟠在听到这话后,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他哆哆嗦嗦道:“三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否意味着池蟠本无罪,但你们就是要捉拿?”

陶海运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是,你有罪,你最大的罪过,就是跟我们指挥使大人抢女人。”

“什么?”

“什么?”

“什么?”

齐刷刷,一众人的目光全朝李牧投射过来,尤其是赵盼儿看他的眼神,无比怪异。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牧就是三个人中的领头之人,也就是陶海运口中的指挥使大人。

却是在场所有人,唯有李牧的目光投向陶海运。

陶海运明显是故意为之,想要将之先前玩笑之语的“欺男霸女”,在这人流汇集的醉仙楼宣扬出去。

李牧原本想着,对待像陶海运这种心思驳杂,分不清大小王的货色,放到右卫里面再调教调教,说不定就能为他所用,可是眼下一看,此人确有反骨,实不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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