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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摸了摸他脑袋:“你这小脑瓜甚和我心!”

黄皓闻言春风拂面,正应了他头顶上的招牌,他呲着大牙笑道:

“大王,您进去稍坐,我下面给您尝尝吧!”

阿斗严词拒绝:“不尝!”

黄皓立刻点头:“好!那小的带您去看看隔壁的蒸馏之醉!”

阿斗点头,跟着他走了二十几步,看着前方的蒸馏之醉之玉林酒馆,闻着浓郁的酒香,信步迈入店中。

掌柜的不认识阿斗二人,见来人穿着贵气,亲自迎了过来:“两位客官买些什么酒?”

“有什么酒?”

“客官请看。”掌柜的一指墙上,道:“小店有枕上未醒秦地酒、侍婢金罍泻春酒、破除万事无过酒……”

这时,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惊呼声。

动静之大,竟直接打断了掌柜的话头。

阿斗闻声一皱眉,转身去望,只见一马如飞矢,在行人密布的大街上毫无减速的意思,笔直地往前冲。

这时,一个匈奴妇人带着孩子在路中间,眼见就要撞上。

马上的人急忙勒马,可是那马速度太急,受到缰绳的牵扯,前蹄腾空正踹在那孩童的胸前,那孩童立刻倒地,紧接着就被马蹄踏了个结实。

孩童将将三五岁的样子,被骏马踹中胸口,结结实实地一踩,当时就断了气。

阿斗看的真切,只恨自己离得太远,无力去救,正要上前去看看,就见马上的人一拽马缰就想逃走。

谁知匈奴妇人很擅长训马,一把扯住马缰,留下了那人。

路人纷纷围上来,指指点点。

掌柜的见了,叹了一声,道:“可惜了那孩子,恐怕白死了。”

阿斗本要出去看看的,听掌柜的这么说,好奇道:“为何白死了,既然留下了纵马行凶之人,不说杀人偿命,总要判罪赔偿吧!”

掌柜看白痴般看了阿斗一眼,冷声道:

“那骑马的是长安都尉梁绪的独子,梁恪。惯常欺男霸女,对他来说,街头纵马是小事。今天死的是匈奴人,他怕是连钱都赔不多。”

“梁绪。”阿斗一愣,道:“他不是跟着曹真投降的魏将么?”

“对。就是他,汉中王仁义,没有杀他,还给了他一个都尉做。听说这些日子梁绪很低调,但他的儿子嘛……啧啧……”

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原来,梁恪见撞死的是个匈奴人,浑不在意,被那女人拽住马缰绳后,很是恼怒,竟然翻身下马,一脚踢翻了妇人,骂道:

“你一个羌胡贱奴算个什么东西,怎敢扯我马缰!”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匈奴人和羌人的怒火,迅速围了上去,众口一词的要他偿命,要带他告官。

梁恪嚣张惯了,汉人百姓都不入他眼,更别提这些羌胡外人了,横道:

“告官?小爷就是官!你们听着,这娘们吓着我的马了,得赔我钱!”

几个羌人立刻就怒了,上前一把抓着梁恪衣领,骂道:“今天不把你送去长安的法审庭,老子誓不罢休!”

“哈哈哈……”

梁恪盛气凌人:“我爹是长安都尉,我家只认汉中王、建业王,最多再认个太守和刺史,法审庭?听都没听过!”

酒馆中,阿斗闻言立刻皱起眉头,心道:

“看来,法审庭的威严还没铺展开啊!这个梁恪倒是个好孩子!”

【今天就一章吧。累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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