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不成是太子身边的将领?”
蔡秩上前道:
“正是。”
刘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依旧一脸傲气:“我这庄子上,皆是中山靖王之后,皇亲国戚也,且是皇室近支。
家主乃我父,名讳刘蘂,字德然,”
阿斗一愣,心道:
“他们竟然是刘德然的后人,怪不得让孩子去请我,怪不得这么傲气。
想当年刘备年少时,家中贫瘠,只能靠母子二人织席贩履为生,族中堂叔时常接济,便是刘德然之父刘元起。
后来刘备拜入卢植门下,也是靠了堂兄刘德然的名声和刘元起的引荐。
因此,刘德然一家,算是刘备的第一个贵人。”
他小声叹道:
“原来是伯父的家人。”
刘敢闻言,又看他气度和随行骑兵,先是一愣,旋即道道:
“难不成,你是……”
蔡秩见阿斗有意表明身份,朗声道:“这位便是大汉太子!今日微服私访至此!”
刘敢感觉在涿县地界没人敢冒充刘禅,连忙高呼殿下,跪拜行礼。
阿斗扶住他,没让他拜下去,声音温和大说:
“都是一家人,堂兄不必如此。”
刘敢大为感动,拉着阿斗往庄子里走,直奔自己老爹的卧房而去。
不多会,满头白发的刘德然由仆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握着阿斗的手,感慨道:
“当年和你父亲一别,将近40年!实在是万分思念。
如今殿下征战到此,老朽本应前去拜访,但腿脚实在不便,只好派孙儿去请你!”
蔡秩看着老人,一撇嘴,心道:
“就算去请,也应该派儿子去,甚至应该派宗族内的长者一起去参拜当朝太子。
如今的行事,还不是想彰显自己超然的地位,扯出太子这张大旗震慑地方官员,给自己家人谋利益么。”
阿斗与他客套几句,随众人去了内堂,婢女端上茶水,再次聊起家常。
“想当年,你父亲还小,同亲戚们在树下玩耍,说他长大了一定会乘坐羽盖车。
我叔父还斥责你父亲不要乱说话,免得招来灭族之祸患。我父亲就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你父有大才,说玄德非常人!
哈哈哈……”
蔡秩闻言一惊:
“这个姓刘的老头是真敢说啊,不称呼陛下,却代称‘你父亲’,最后连陛下的字,都脱口而出了。”
阿斗跟着尬笑,心道:
“史书上确实记载过,刘元起常常资助刘备,并把他和亲子刘德然一般看待。他的妻子说:我们也不是一家人,哪能总这样款待。刘元起却说,刘备不是一般的人。”
想到这,阿斗道:
“我父皇常念伯父的好呢!”
刘德然闻言心中大喜,面色却不露声色地道:
“哪有什么好啊,只是接济些许吃食而已。”
话罢,喝了口茶,面色一转,郑重道:
“想当年,咱们刘氏在涿县可是大族,富户不少,主动帮助族人的大有人在。如今,能拿不出多余的钱粮人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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