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种薙刀握柄部分很长,且设计的很粗,整体是紫色的,上面还雕刻有典雅的纹路,很显然不是实战用。
“烈风刀法实战一般是直刀。”丁烈道:“而我们的养功,用的这种改造薙刀,与持刀人的肩同水平线,难以在实战中运用,所以最关键的就是一个‘持’字。”
接着,丁烈单手拿出平板电脑,放在地上,一脚踢到路成面前。
路成低头一看,顿时发现平板上有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建模。
这个建模有点类似于台风眼,是把立体的风眼切割出一块来建立出图形,类似于被3D化的平面。
“小陈你看,这个风眼一共有三十九个圆,这些圆圈大小不一,互相勾勒在一起,构成了这个风眼。”
下一秒,丁烈动了起来。
他持刀的手轻微往下放着,接着便在擂台上走动,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不要妄图一次就学会。”丁烈道:“两点,其一是持刀的力度,其二是拖刀的节奏路线,刻画这个风眼。”
说完,他闭上眼睛,继续拖刀。
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睡着了一样,呼吸变得具有独特韵律。
“在心中画出烈风,是烈风与宁和共存的姿态,是一种独特的‘静’。”
“我流将其称之为持静观想法,是一种静态的观想。”
丁烈不断行走,大约十分钟后才停下。
“如此这就完成了一轮。”他收刀,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你的身体总有需要放松的地方,也有不需要放松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感知,更加的细致,大概就是这样。”
然后,路成从丁烈手中接过了大薙刀。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大约可以通用。
“这就是静?”路成抬头问。
丁烈皱了皱眉:“是也非也。”
“收刀便是静。”他顿了顿:“出刀便是烈风,我烈风流没那么简单,是百年前由高人所留之法,当然,信不信由你。”
所以说,持刀便是收刀么?他皱了皱眉。
也不对。
因为这种大薙刀可没有刀鞘,握在手中,是收是出全在一念之间。
持续摩擦的声音响起,路成拖刀柄而行,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一边拖行一边道:“是出是收皆在一念之间,我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丁烈眯起眼睛。
他感叹道:“难怪周大小姐都要对你高看一眼,这种生与死的一念之间就是我流心法的宗要,被你一上手就悟出来了。”
路成闭上眼睛,脑海中构建出擂台的全貌,上面有一个被虚构出来的路成。
这个路成在拖动薙刀前行,画出一个个圆圈。
现实中他本人便循着这个轨迹走动起来。
丁烈在他对面,手掌虚握,仿佛握着一把空气构成的薙刀,也开始缓慢走动。
“武师的世界是道义的世界。”他开口缓缓道:“这种一念之间皆取决于你心中的道义,不要觉得道义是虚幻的。
因为道义我生于你,你也是因为道义所以出手帮衬。
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它是存在的。
你拖刀而行,如此行走的意义便是我们所说的道义。”
丁烈一边走,一边说着类似的话。
他没有说结论,因为结论不能指导过程,就像任何一种科学都必须用好奇心探索。
结论总是高悬于顶。
十多分钟后,路成停下,脚下已经画完了所有的圈。
最后他有点奇怪的总结道:“仁义?”
“因为是持是砍皆在一念之间。”丁烈也停了下来,随后道:“所以,只有仁者可以用好这样一把刀,但很遗憾,我天赋如此,止于铁骨之前,一辈子只能做武师,教导别人武学修行,还得剔除那些不可雕刻的朽木。
远远不能如同周云升那样,把自己的想法落于现实之中。
我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着,所谓的有缘之人出现,然后看看对方能不能实现这些东西。”
他一跃便落下擂台。
“接下来你自己弄吧,我教不了你这种人,回头想学刀法我们再弄个时间,刀也要时间打造。”
说完,丁烈乘电梯离开了。
路成面露古怪之色,随后视野变蓝,开始拖刀。
烈风流以‘仁’为主,认为生灭存于一念之间。
长草流那边情况大相径庭,认为得失无所谓,真正重要的是你敢不敢把事做了。
就好比春风与野草,春风来了你野草该当如何自处?
先前,路成就是被其所指导,所以那晚就把钱莎莎带出去玩去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理念不同吧。
很快,一轮拖刀结束,他的武道元力增加0.1。
刚刚习得一种武学的时候,他的武道元力会迅速增加,然后越来越慢。
特别是获得某种武学第一次推演,会直接增加0.1。
午间,路成从四楼离开,他演练了一个上午拖刀,武道元力总共增加了0.6,总0.9了。
“这种不剧烈的养功或许才是真正的出路。”他这么认为。
演练攻伐的武学,需要精神全神贯注,并且保持高度肌肉紧张,以此维持姿态中、正、平、稳。
必须全力以赴才是真正有效的演练。
而所谓的养功,除了药物、理疗配合,更多是精神层面的观想,却同样可以增加武道元力,只是速度没有那么快。
因此也不会受伤,导致无法训练。
回家路上他制定了详细计划。
新一种武学加入进来,等‘风眼养功’效果减弱,就把各武学轮换着打,一轮每个打出0.1,开始新循环。
并且,以后有了新武学也可以这样,更大化发挥这些武学的剩余价值。
回头,就依靠养功累积三点武道元力,或是一口气更多。
然后,在万全状态下推动精气神大幅度增加,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计划做好,他便开始执行起来。
晚间来临,高新开发区,切换成夜间建设模式。
大量照明打开,夜班的工人佩戴了荧光工作臂章,继续着工作。
此时,装甲车边上。
一辆越野车停了下来。
金丝眼镜的负责人走上前去,就要去问话。
啪嗒,车门敞开,一个影子在负责人面前一晃。
负责人就这么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影子站定,穿着一身青色调的休闲装,短袖,裤腿盖了小腿一半,裤子上还挂了一堆金色的链子,很是华丽。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看上去没那么健壮,脸也有点白。
他手里提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猫,本人也面带微笑。
这人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装甲车边上,举起手来。
砰!
装甲车的钢板薄弱处就这么被他敲出一个拳印。
“谁!?”吴旋大喝一声,身影已至,定睛一看,顿时眯起眼睛,看着装甲车上的拳印。
“我的爱车,你他妈的……”
“吴兄,我来看你了呀。”来者晃了晃手里的笼子:“你不喜欢猫么?我给你带了一只,来来来,你看看我新买的裤子怎么样?”
豁!
沙尘扬起,来者裤子上被泼了一滩泥巴。
发白的脸顿时更白了,“我,我我的裤子!??我新买的裤子!?你他妈的个……”
“别他妈跟我装了!”吴旋眯起眼睛道:“来抓我的?符虫?”
眼前这人,是他在学生时期的同学,现在正在巡查部门任职,平时上班还会戴白手套。
那人恼火道:“我他妈叫符龙,不叫符虫!”
“而且抓你?没没没,上面认定人差不多全死了,除非你自己出头。”符龙斟酌着道:“你愿意一辈子不回中远了,自断前路,那你就是安全的。”
吴旋皱着眉问:“上面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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