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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宁嘿嘿一笑,“逗你的。”

天色微微泛白,伟宁就被老爷子在楼梯口叫醒。伟宁看了下手表,才六点。他赶紧应了声,伸手推推旁边的家定。

“爷,你这也太早了。”他白衬衣的扣子还没扣完,胸口还露一大片。爷爷在那三连叫。

老爷子瞪他,“那还不早点睡。”又催促他,“快洗把脸去,那卢老板来了。”

伟宁啊了一声,“他可够积极的。”他到天井处,便见卢鹏在下厅小桌处吃着早餐。他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漱。

铁家众人都陆陆继继的吃早餐,知道卢鹏今天来,还把昨天用豆渣做的豆饼端来,也不介绍任由他吃。

伟宁也在吃,但他吃奶奶蒸的发糕。“鹏哥,你这是直接来村了。”

卢鹏好像比上次更黑,一笑白牙齿就显现,“对,昨晚在寿安县,一早就过来了。”

伟宁啧啧啧两声,“你也太拼了,还是得多休息。鹏哥,你有四十几了。”

卢鹏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到他,“我有那么老吗?我才三十六。”

伟宁忙笑说,“嗯,看出来了。吃饱了?”指了指刚才几样用豆渣做的豆饼,“好不好吃?”

卢鹏还是挺给脸的,“不错,脆香脆香,有股豆香,很清新。”

伟宁忙问,“你说,有没有市场。”

卢鹏觉察到了,“你要卖这个?这个食品厂没有吗?”

伟宁便把做腐竹剩下的豆渣怎么做逗饼,说了一下,“你都认为好吃,可以尝试一下。”

卢鹏收了六百多斤的腐竹,将货车是装得满满当当。看他这次急不可待的上门,销路应该不错。这回依旧维持八块二,赚了五千多块。走时带了两箱豆饼,只送了三个品种。

腐竹虽然看着挺挣钱,但细算下来,光豆子的成本就花了差不多一半。豆子进价贵,这一二年维持在二块八到三块,如果收集上乡亲的豆子,价格去到三块二至三块五。人工方面,柴火是个不定数。山上树木也不是你家的,任你砍伐。

伟宁不操心这事。马上他要整改抽水系统。他去市区这两天,家里人不仅砌水井,挖了水路,还砌了两个压水井。

这一早上就一直忙碌。铁家祖负责铺水管,两处用水铺了两条。但伟宁建议他多铺一条,以防下回用到,还得重新挖。

伟宁也很快,电机各自装好,又更换了家里总闸,免得电压承受不了。

铁家祖这边直接下井,疏通泉眼,一股泉水汹涌的流出。大约需要两天才蓄满,暂时看不出抽水的效果。

下午伟宁继续铺电线,换下家里老旧的电线,卧室、厨房、饭厅,都装上白炽灯管,其它地方也换上瓦数大的灯泡。

作坊这边也如法炮制。他不经常来作坊帮忙,这次见到另添了个大托盘。难怪产量上去了。因为堂嫂有了身孕,大伯娘和二伯娘轮流做饭,今天家定一天都在作坊帮忙。

晚饭刚吃了几口,田哲辉小跑着过来。“伟宁,有电话,叫鹏哥的。”

伟宁放下碗筷对众人说,“不会是豆饼有消息了?”

老爷子让他快去听听。

伟宁和哲辉一前一后走出铁家,于奶奶忙喊,“带上手电筒,回来路黑。”但两人步子快,转眼就消失在屋门。其实天色还早,只是于奶奶担心罢了。

“伟宁,我可以说没?”哲辉一脸郁闷的问他。

伟宁不解,“什么?”

哲辉气结,“抽奖呀。”他都憋了一个晚上了。这么大这么劲爆的秘密,竟然捂着,会出疱疹的。

“你觉得合适吗?”

哲辉没明白,“什么?”

伟宁说,“昨晚方家...”

哲辉马上明白。方家刚没了个儿子,这边铁家抽中大奖,挺讽刺的。哲辉扁扁嘴,“可是我憋不住。”

伟宁忙笑着说,“来跟我分享分享。”

哲辉真想喷他一脸口水,这秘密就是关于他的,还跟他分享,当他傻子呢。

伟宁则想到什么问,“你和哲浩熟吗?”

哲辉说,“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不过他们家和我们家很少来往。”

伟宁搂着他肩头,“你应该知道他在县政府开车,他家在县政府里有人?”

哲辉想了想,“他家没人在县政府关系,但县武装部有,好像他爸的老战友是..……,”他一时想不起了,“总之有点关系。我二哥退伍时,我爸也打算走一走这关系,人家鸟都鸟我们。”

“那肯定,人情用一次就完了。干嘛不用在自己人身上。”

哲辉马上认同,“对,我也这么认为。”

伟宁远远的见小卖部外亮起一盏灯,不少人坐着看电视,电视是黑白的,画质还算清楚。主持人字正腔圆开始今日的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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