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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厅内的气氛瞬间沉默。伟宁才不理他尴尬不尴尬,依旧不慌不忙的说,“吕书记任期几年了,是不是想镀层金返回陵城?”眼神盯着吕良水。赤裸裸的扒开那层虚伪,他吕良水就是想借着重启当年铁岭镇的辉煌,达到他政治生涯的一个跳板。当然搭得好一本万利,搭不好只怪任期短。

吕良水抿嘴微微轻笑,“这和我任期有何关系?”嘴角虽泛笑,眼底的冰已渐渐蓄起。镀金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他凭什么认为他是为了镀金才来的铁岭镇。

“没关系。也有关系。铁岭镇横跨三点五公里,纵跨一点二公里。这么大的工程,前期宣传、疏散、搭建、拆除,后期工程进度等等工作。没有个七八年,你想完全整改好。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个新地盘从图纸设计到工人施工这段时间,光讨论方案都有可能几个月才能定夺。那么我问吕书记任期几何,有病吗?还是说保密不能说。”

吕良水被怼得哑口无言,人家问的是这个意思,而他却认为是对方在调侃自己,这误会真是尴尬。

伟宁继续说道,“听关经理说过一嘴,你们但凡谨重严谨都不会发生朝令夕改的事来。”年初就决定整改,大风刮了大半年,感情只在自家院子刮,玩呢。

被人当众揭脸,最难堪的反而是县招商办的秘书李乙。当初铁岭镇递上来整改玉澜街的报告,县里也相当支持,才派了他想铁岭驻扎。寿安是个什么情况,工业工业没有,大企业大企业没有。这时有人提起解放前民国时期的铁岭镇,无比辉煌的铁岭镇虽然只有短短数十年,但在县志上却是浓墨的一笔。那整齐划一的骑楼,还在诉说那个辉煌的时刻。

接二连三的方案通不过,通过又面对巨额的资金缺口犯难。这时候董家伸出援手,又面对设计方的质疑。

“你不了解情况,别在这里信口雌黄。”

伟宁摆摆手,“话已说完。”该你们反驳了。

吕良水站起来微微鞠了躬,“今天受教了,是我还不够稳重。”

伟宁大大方方的受了他一鞠,“那咱们直奔主题。”

吕良水受他刚才的话一刺激,也没心情要遮遮掩掩的,“之前的方案确实是大动干戈,既保护不了玉澜街原来的风貌,也体现不出玉澜街的独特。全拆重建费钱费力,今天上门就是请教铁伟宁先生。”

伟宁听完他的话,“所以我刚才是猜对了,修旧如旧。”

吕良水立即点头,“有这方面的意思。”

伟宁闭上眼,脑海里逐一对他走过的玉澜街来一个彻底的过目。良久他才睁开眼,“主街部分可以保留,尽量做到修旧如旧,但又不能全旧,细节方面可以商讨。副街如果建成新的集贸市场或新的货物交流中心,能把以铁岭镇为中心,带动附近几个镇。”

吕良水听后眼前一亮,这可是一个新的提议,既保存了历史悠久的玉澜街,又能让破落不堪的两条副街重换新生,这是为今再好不过的方法。至于资金方面,他相信往上再走走关系,还是能揽到几笔资金的。

“你这个方案很好,我正式邀请你参与玉澜街的改造工程。”吕良水露出久违的笑容。

“吕书记,你高兴得太早了。”李乙免不了泼冷水,“两条副街重起,资金从哪里来?”他很是不满吕良水被人这么一撩拨就兴奋不止的神情。“难不成你想从我拉回来的投资人身上贡献?”

伟宁摇摇头,“吕书记要不先回去协商一下,意见统一才能走下一步。”

吕良水哪有看不出李乙的情绪,考虑到自己的工作还需县里支持,不好驳李乙的脸面,只好暂时停止交谈。

“哎,李秘书,感情你忽悠我们家来投资,就为这呀。”董丹诚听着品出不同的味道。“我们董家在港城可是有头有脸的富商,本着回乡做生意的,怎么听着还要投钱搞建设呢?”

李乙忘了有董丹诚这人,一时嘴快漏了口风。

一直做观众的铁老爷突然问董丹诚,“董征是你什人?”

董丹诚怔了下,“我爷爷,怎么了你认识?”他突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姓铁?我爷爷说过在铁岭镇有过一位姓铁的朋友。”

铁老爷了哼了一声,“不认识,也没有这种朋友。”

吕良水见此事再谈也谈不出结果,先回去再定夺。几人纷纷起身离去,伟宁也送到门口,见关宴山还稳坐钓鱼台。

“哎,关经理,还留下吃午饭呢?”伟宁揶揄他。

关宴山笑说,“叫什么关经理,不嫌弃叫我关大哥或者老关,咱们这是一回生二回熟,马上咱们又要合作了。你说是不是?”

伟宁不置可否,“行,随你。待会我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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