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甄州已是第二日的傍晚,伟宁在汽车站打听了一下,去镐县得赶早,现在已经没有车去镐县了。当然坐其它交通工具也行。伟宁想着尽早找到人,在路边的饭馆吃了个饱,就往饭馆老板口中所指的地方赶去。是一条通往镐县的泥路,唯一的一条。别看是大晚上的,有车子经过,还是能感觉到尘土飞扬。
去往镐县的车不少,毕竟是唯一一条路。他在路边吃了半天灰,就过了不下十几部车,拖拉机、货车、面包车,甚至连马车也有。他想着但凡能上任何一辆车,他都认了。
伟宁想到司机总要下车放水加油,干脆走了一里地,果然见有一处大院子。大晚上的停了几辆车,甚至还有几辆挺眼熟的,正是先前拦而未停的车子。
他假装进去放水,实际真是放水。这一泡尿直直射下去,旁边正憋尿尿不出的家伙扫伟宁一眼,“哟呵,大家伙啊!”
伟宁觉得莫名其妙,侧脸见那司机正盯着自家老二,恍然,赶紧别过身。
那司机闹了个红脸讪讪一笑,继续在那里酝酿。
伟宁从臭哄哄的厕所出来,发现走少了几辆车,但同时又多来了几辆。果然得找对地方,但得付点脚力。
伟宁往正在吃饭的一桌子凑过去,一人发了一支烟,“各位师父,能捎个顺道吗?有去镐县的吗?”
司机们虽接了烟,嘴里还咀嚼着。
一个司机回应,“这条路可有几个分叉,都不顺道。”
另外几个司机也附和。
伟宁还没想到这条路还不是只通往镐县的唯一路线。
“哎,赵公明,你不是回镐县嘛。顺手拉个人。”一个司机冲厕所方向嚷了一句。
伟宁转头看去,正是在厕所里同他家老二打招呼的那人。
“我说赵公明,你老子一泡尿尿了一个时辰,你肾亏的厉害哟!”
那赵公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大马金刀一屁股坐在桌边的空位上。
“我肾好得很。一夜七次,信不信老子干死你娘。”
“吹,继续吹,上次生拉硬拽你也不敢上,那妞不比你婆娘正点。我看你硬不起来。”
“张大炮,别以为人人都叫你大炮,你就是大炮。你不知道出来卖的,给多少男人干过,干净吗?起码我不乱来,我这条短是短了点,但起码只给我婆娘用。”
伟宁真想掉头走人,这帮人讨论的话题有些生猛。
赵公明怼了那人几句,其它人也不吭声了。看向伟宁,立马堆上笑,“是你呀,小兄弟,坐顺车没事。来,坐坐。老哥想问问,你那家伙咋那么大呢?”
伟宁一额头的黑线。真不想跟这人说话。
“哎,我跟你们讲,这位兄弟跟驴吊有得一比。”赵公明此话一出,刷刷几双眼睛直直扫向伟宁,还专往裤裆瞄。
伟宁忍着脾气问:“赵师父,去镐县能捎我一段路吗?”
赵公明见伟宁没接他的话,也没追着问下去。“行,上车!”起身和另几个司机打招呼走人。
“小兄弟,你这是从哪里来?”赵公明开了一段路,忍不住又开始唠嗑了。
伟宁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深市。”
“你不像来旅游的,倒像找人的。”
伟宁眯眼盯了他一眼,“很明显吗?”
赵公明嘿嘿一笑,“看你风尘仆仆的,又摆着一张臭脸。长得像个小白脸,咱们山里人长不出你这样的。”
伟宁勉强扯出一丝笑,“赵师父常年奔波见识不少人,这点眼力劲,我佩服。”
赵公明摇摇头,“什么见识?就是混社会久了,什么人都认识一两个而已。”
“那赵师父知道尕坳这个地方吗?”
赵公明一听此名,赶紧刹住车,侧头看伟宁,“你,你刚才说哪里?”
伟宁又重复一次,“赵师父这么激动,应该了解对吧!”
赵公明重新启动车子,“身为镐县人哪有不知道尕坳。尕坳其实是尕棉山的一个村子而已,围绕尕棉山就有尕坪、尕坡、尕塘等十几个村子。你问别人可能没几个知道,我是经常去尕棉山收干货,才知道有这个地方。”
伟宁有些小激动,“那赵师父给我讲讲,当地的民风如何?”
赵公明思虑一下说,“如果单纯从外人来看,他们很友善。”
伟宁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赵公明停车走进路边的小林子里,半天不见人出来。伟宁也是服了此人,还真放心把车和陌生人放一块。
待赵公明返回来已过了半个小时。
伟宁忍不住说,“你这是尿尿还是去蹲大号。”
赵公明颇为不好意思,“小号,平时都不敢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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