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住?”
曾明觉一时哑火,他要怎么解释他们父女为什么不住一块。
“你这人怎么刨根问底的。”曾老太很是不爽余德水的多嘴多舌,人家公安都没问话,就他多事。
“你们不解释无妨。这样你们出示一张居住文书,就是业主同意你们入住的同意书。”杨队还是很有耐心的。
曾老太不乐意了,“都说这个孙女和我们不亲,哪来的同意书。”
杨队在本子上戳了几下,“老太太,按你这个说法,你们就是强占。”
这话一落音,曾家几人就像蚱蜢跳了起来。“我们可是她的亲人,住她的房子怎么了?就是让她把房子给我们,也是应该的。”曾老太尤为激烈,唾沫横飞,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杨队的脸上。
杨队无奈,最不想处理这种家庭纠葛,碰到这种撒泼打滚的老太太,更是头大如牛。
“老太太,你要一直不配合,只能带你去一趟派出所。”
曾老太顿时哑火,只剩两只眼睛瞪得老圆。
这时杨队又吩咐两名警员四下巡视。两名警员回来向杨队点头。
“我现在有理由可以肯定你们不是25号别墅的业主。既然不是业主,又没经过业主同意,私自擅闯25号别墅,根据刑法,我们请各位到派出所调查。”
三人顿时慌了,派出所是随便去的吗。去一次回来有嘴都说不清。
这一次派出所的同志是很强硬的,要么戴上手铐,要么呼叫警车过来。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法子。
曾老太强势了一辈子,头一次进派出所就吓傻了。尤其是看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就一直瑟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看人。
杨队将三人交给值班的同事,审问的事肯定是留在明天了。看他们一直嘴硬一直拖廷,就知道他们不会好好交待,那就让他们在拘留所呆上一个晚上再说。
“公安同志,我要打电话。”眼看就要推进拘留所了,严丽华连忙提出诉求。“我女婿在市政府工作,我好歹给女儿通个气。不然明早她过来,见不着人会发慌。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人。”
杨绍刚面无表情的指指桌边的电话。
曾老太一看有戏,嘶哑着声音说,“丽华,快让若鸿想想办法。亲家公也是在市政府工作的,他们人脉广。”
杨绍刚听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找人脉,也是服了。换作是他,早就离这些人远远的了。
电话是直接打到雷家的。杨记卤店生意火爆,为了更好的联系生意,店里和家里都装了电话。
此时杨秀文才刚刚关店回到米家巷的家。挺着个大肚子的曾抒蕾,还在院子里晾衣服。
“若鸿呢?怎么不让他搭把手?”杨秀文随口问一句,并不上前帮忙。她自己也累了一整天。
“晚上有聚餐,还没回来呢?”曾抒蕾的肚子已经有八个多月了,粗重的活也干不了,也就洗洗衣服做个饭。空闲时间还是很多的。她倒是想去离家最近的卤菜店帮忙,顺便熟悉操作,以便以后接手卤菜店做准备。但她的想法都没有说出口,就被婆婆掐灭了。卤菜店用油多地板滑,她一个孕妇是想顺滑还是顺产?之后她基本在家附近的公园散步,当作锻炼身体了。唯一不满足的便是,她都是一个人,她的男人永远缺席。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她掐灭了他的希望,将他的女神送到山区去了。虽然两人不争不吵,但这种相敬如‘冰’的生活还是会继续。因为两人都彼此了解自己,都是自私的人,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都默契的各自生活,如同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时电话铃响了。
拖鞋从内屋一直拖到客厅。这个声音是公公雷世章的。曾抒蕾一开始挺厌恶这种走路不起脚的人,尤其公公还是在政府工作的人。但住久了,再看所谓的官场之人,比普通人还不如。
“抒蕾,你妈的电话。”雷世章阴沉着脸朝院子喊。他还以为是约他出去喝酒的。
曾抒蕾抓起电话,就听到她妈严丽华焦急如焚的声音,“抒蕾,你再想想办法,我们被带到派出所来了。搞不好要坐牢的。”
曾抒蕾听着,眉头就不自觉的紧蹙,“这是为什么?”
严丽华压低声音,“那死丫报警了,说我们侵占她的房屋。”
曾抒蕾不自觉的勾勒出不易察觉的冷笑,“妈,你知不知道,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咱们的计划这么完美,你觉得她有机会翻身吗?”
“女儿啊,我也搞不清楚。现在咱们家除了你弟弟没在家,我们全都在派出所。你让女婿想想办法。”严丽华的声音压得很低,声音里透着惊慌和焦躁。
电话是被人强制挂断的。
曾抒蕾听出她妈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声音。她可以确定她妈严丽华应该肯定被带到派出所了。
她突然就想到,万一她妈严丽华说漏了嘴,她做的事就要告白于天下了。她的名声到时候肯定烂透了。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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